一旁站著的保鏢,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忍不住瞟了陳運輝一眼。
這家夥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怎麼敢跟韓斯年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也是,這旁人就沒有幾個是了解韓斯年的。
但凡了解過韓斯年的手腕,恐怕都不敢對韓斯年說出這樣的話。
而韓斯年的麵上,卻不見任何波瀾。
甚至,他還笑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什麼才叫做賤。”韓斯年頓了頓,眼底一片冰冷:“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說罷,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
鐵皮房內,傳來了陳運輝越發淒慘的叫聲。
陳運輝也從最開始的咒罵,變成了無力的求救。
“我道歉!是我錯了……是我賤……彆打了……彆打了……”
“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麵對他的求饒,韓斯年卻隻是輕蔑地勾了下嘴角。
不過,他倒是沒有再繼續,而是將皮鞭丟給了一旁的保鏢:“彆讓他的傷口愈合了。”
“是!先生!”
“我不敢了……”陳運輝都快半死不活了,嘴裡卻仍在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隻有讓這個人痛到極致,才能真的長記性。
眸光森冷的掃了陳運輝一眼後,韓斯年就轉身走出了這個鐵皮房。
他不過在裡麵呆了一會兒,身上的黑色襯衫就濕透了。
“先生,您接下來要去哪兒?”負責開車的司機,小心翼翼地詢問。
韓斯年一邊慢條斯理地擦掉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清楚了嗎?”
“都按照您的吩咐,辦清楚了!”司機很快應答道。
韓斯年沒再搭話,而是掏出手機,翻到了永遠在他的通訊錄中,處在置頂位置的這個聯係方式。
正是南初的聯係方式。
從很多年前,他來到南家,而南初帶給他溫暖之後,他心裡的這個位置,似乎就再也裝不下旁人了。
他也試過,隻是把南初當成他的妹妹。
但越是這樣,好像越是痛苦。
盯著這個聯係方式看了好一會兒,韓斯年還是撥通了。
聽著耳畔的忙音,韓斯年不由得清了清嗓子。
同時在腦海中不停的想著,自己該怎麼向南初發出邀約。
很快,通了。
他剛想開口,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喂?”
所有的話語,在那一刻,都卡在韓斯年的喉嚨間。
很顯然,這是席君寒的聲音。
所以……
南初跟席君寒還在一起?
他們……要和好如初了?
心口猝不及防地湧上了一股刺痛,韓斯年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而這邊,席君寒在聽到耳畔傳來的忙音,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直到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席君寒才收回了思緒。
扭頭看去,恰好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南初。
“抱歉,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就幫你接聽了。”席君寒一臉坦然地說道。
但事實上,他完全可以把手機拿給南初的。
說到底,還是來電顯示讓他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
斯年哥哥。
他並不知道,這個被南初備注為斯年哥哥的,到底是什麼人。
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並沒有什麼人是可以跟這個人劃上等號的。
所以……會是那天在海洋館外,將南初帶走的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