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見一麵吧。”
“好。”
“我把定位發你。”
“好。”
他跟沈晏城之間的種種恩怨,總要解決。
不管是他,還是沈晏城,都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
更不該讓這些恩怨,如同一個囚籠一樣,將他們都給困住。
一個小時後,席君寒的車輛停在了本市的一座山頂上。
早上七點。
太陽已經掛在了山頭。
那絢爛的日光,猶如在山頂上泄下了一層光芒一般。
“宛凝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座山頂的日出。”沈晏城看著天邊的日出,神色複雜地這般說道。
“她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就一直念叨,等她回國了,還要來這裡看日出。”
頓了頓,沈晏城的眼眶就有些泛了紅。
“但不管是她,還是我都沒想到,她竟然再沒機會看到這樣的日出了。”
席君寒的喉嚨滾動了兩下,卻終是什麼都沒說。
說多錯多。
當一個人討厭你的時候,不管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就乾脆保持沉默吧。
“還記得嗎?在國外的時候,咱們會一塊兒看日出,一塊兒逛夜市,還會……一塊兒去看賽車。”
“那一次,有人偷拍了宛凝的私照,你為了幫她拿回那些照片,跟那些人玩了賭命賽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為了宛凝連命都不要的樣子。”
“我一直以為……這往後,都會是這樣的。”沈晏城苦澀一笑。
席君寒囁嚅了兩下嘴巴,還是開口道:“你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是想要說什麼?”
“你不是說,不想再這麼冤冤相報下去了嗎?”沈晏城輕勾了下嘴角,笑得讓人捉摸不透。
“那今天,咱們就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句號吧。”
席君寒微微皺了下眉頭,仍是看不穿沈晏城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下一瞬,他就見沈晏城踱步往一旁停著的一輛摩托車走去。
長腿一跨,沈晏城就坐上了摩托車。
而在這輛摩托車旁邊,還停著另外一輛摩托車。
“從這個地方,到前麵的懸崖,大概有一千米的距離。”沈晏城一邊說,一邊拿過了放在後視鏡上的頭盔:“咱們一塊兒出發,誰先停車,誰就輸了。”
“當然,誰如果落後,也是輸。”
這樣的規則,無疑是讓你沒有彆的選擇。
就隻能卯足了勁往前衝去。
“隻要你贏了,你欠宛凝的,就一筆勾銷。”沈晏城戴上頭盔,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席君寒。
席君寒緩緩地扭過臉,眸光深深的看著另外一輛摩托車。
見他沒有給出應答,沈晏城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問道:“不敢?”
“說話算話?”席君寒卻是很快這般問道。
“當然。”
席君寒沒再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向了另外一輛摩托車,跨坐了上去。
“這兩輛摩托車是同個車型,各方麵我也都讓人檢查過了,絕不存在我占你便宜的情況。”沈晏城一邊說,一邊已經啟動了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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