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席燁臣就算心裡再著急,也隻能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距離慈善晚會的正式開始,也隻有十幾分鐘了。
所以受邀前來的賓客,這會兒都開始陸陸續續的落座了。
而這時,從不遠處走來的兩道身影,卻是直接抓住了席燁臣的目光。
是南初跟席君寒。
他們的出現,也引來了旁邊其他賓客的側目。
席燁臣還聽到了一些議論聲。
“那天的婚禮過後,有多少人以為南初是個笑話,但你看看……人家現在不還是穩坐席太太的位置?”
“那可不是嗎?聽說席總為了哄自己太太開心,購買了一部全新的私人飛機,還在飛機上刻上了他太太的名字!”
“對對對!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還有前兩天,轟動整個津城的那場煙花秀,也是席總找人安排的!”
“不過席總對他的太太,是真的愛啊!你看……他從她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就跟她在一起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換成是誰,都得心動啊。”
這些話語,一字不落的傳入席燁臣的耳中。
席君寒為南初所做的那些,他也能為她做,也願意為她做。
隻是現在,她再也不給他機會了。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很快就能擁有,跟席君寒對抗的資本,不曾想……
他這會兒甚至都不敢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守得住手中的這一切。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席燁臣隻能逼著自己收回了目光,但那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卻是攥得很緊。
很快,席君寒就帶著南初在他們的位置上落座了。
他們跟那位聞先生,隔著一條過道。
但像聞冀本身的打扮,還有那周身所散發著的強大氣場,都很難讓人忽視。
南初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人。
畢竟是混製藥行業的,南初也是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他應該就是……希希的爸爸吧?”南初湊到席君寒的耳畔,輕聲問道。
席君寒輕點了下頭:“嗯。”
南初坐直身子,沒有再多問什麼。
而這個聞冀,雖然從頭到尾都沒往席君寒這邊看過一眼,但她卻隱約能感覺得到,這家夥對席君寒的敵意。
對一個人的敵意,一般是很難藏得住的。
隻是這若隻是競爭關係,有必要生出這麼大的敵意?
剛才他們也碰到了幾個是競爭關係的公司老板,但大家至少麵上都是客客氣氣的。
而這時,主持人緩步走到了台前,對著台子上的話筒說道:“感謝各位來到慈善晚會的現場。”
“各位的到來,讓這場慈善晚會變得更有意義,也讓咱們對慈善這一事業,更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那麼,咱們今天的這場慈善晚會,還是跟往年一樣,有一個拍賣的環節。”
“拍賣所得,都將用作慈善。”
“跟往年不同的是,每個拍賣品都不設底價,大家自由競價。最後,價高者得。”
隨著主持人話音的落下,今晚上的第一個拍賣品,就被推到了台上。
拍賣品用一個玻璃櫃子裝著,櫃內還有投影燈,將拍賣品襯得更加精致,也更一目了然。
而這些受邀前來的富商,大多數對這一類的昂貴拍賣品都有著很大的興致。
這不,拍賣品剛被推上台,台下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個青瓷我之前聽過,是清朝時期的,很有收藏價值。”
“我老婆中意這個青瓷很久了,讓我今天無論如何得給她拍回去。”
而主持人的目光在掃了一遍全場後,便麵帶微笑地說道:“競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