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南初沒有搭話,隻是看著席君寒。
“他說,當初有一次你被席燁臣為難,是聞冀打來電話,幫你解的圍。”
“……”南初眨了眨眼,但大腦卻還是有點亂。
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問道:“你是說……聞冀他,他幫過我?”
“嗯。”
南初眉眼之間的困惑,更多了幾分:“可是我跟這個聞冀……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啊。”
那天在慈善晚會上,她還特意多看了幾次這個聞冀。
他全程戴著麵具,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所以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可以說是模糊的。
“我今天跟他見過麵了。”席君寒很快這般接過話道。
南初滿目灼灼地看著他:“然後呢?”
她當然特彆盼著,能儘快找到一些線索,這樣說不定就能快點找到他們的孩子了!
“我能感覺得到,他對我……有一種很深的敵意。而且,當年帶走我們孩子的人,應該就是他。”
“他帶走孩子,可能就是為了讓孩子成為他的籌碼。”
“但現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咱們也沒辦法去報警。”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等待機會。”
對於席君寒所說的,南初自然是認同的。
畢竟,孩子在聞冀的手上。
哪怕是為了孩子的安危考慮,他們也不能打草驚蛇。
“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若非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救你?”
南初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大腦就像是一個亂掉的線團一樣,根本就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數秒後,南初的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滿目認真的看著席君寒,說道:“這件事……說不定驗一下,就能有結果了。”
“驗一下?”
南初點了點頭,隨即附到席君寒的耳畔,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聽完之後,席君寒卻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行!這太危險了!我怎麼能讓你以這樣的方式,去尋一個結果?”
南初的態度卻是頗為堅決:“君寒,咱們可以等,可咱們的孩子……等不了。”
說到這兒,南初的聲音甚至都有些哽咽了。
之前收到的,跟那個孩子有關的照片,時常會出現在她的夢中,甚至讓她無數次的從噩夢中驚醒。
夢中,這個孩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她,一次次的問她:“媽媽,我在這裡過得好辛苦,你什麼時候能帶我回家?我想回家,我想你們了……”
而她的這句話,顯然也觸動了席君寒。
他垂下眼眸,眼眶倏地就紅了。
雖然,平日裡的席君寒,他並未怎麼提及這個孩子。
但南初知道,他對這個孩子的擔心,並不會輸給她。
南初抓住了席君寒的手,說道:“我會保護好自己。”
席君寒沒有給出任何應答,而是神色複雜地扭過頭去。
南初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怪異,便關切地問道:“君寒,你怎麼了?”
又是冗長的沉默後,席君寒才開了口:“我就是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