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聞冀將那些碎片,如同珍寶一般,一點點地放在了桌麵上。
借著一旁的台燈,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塊平安扣碎得有多徹底。
他甚至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修複。
而這塊平安扣都還沒送出去,就先碎成了這樣,多少讓他有點心煩。
因為,這就好像預示著,他跟她之間……永遠不會有一個完整又圓滿的結局。
在桌前坐下,聞冀緩緩地抬手,摸上了刻在玉石上的兩個字母。
NC.
盯著這兩個字母,他那張藏在麵具後的雙目,漸漸的染上了一層讓人看不透的複雜情緒。
……
某餐廳。
韓斯年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推開餐廳的門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幾乎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道身影。
他勾了下嘴角,緩步朝南初走了過去:“小初,今天怎麼有空約我?”
“這陣子我的工作室裝修,你也幫了我不少,我總得請你吃頓飯,表達一下感謝啊。”南初一邊說,一邊已經將菜單推給了韓斯年。
但她看向韓斯年的眼神,卻分明跟以往不一樣了。
韓斯年並未多想,已經拿起了菜單:“好啊,你請我吃飯,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說罷,韓斯年已經很快速的確認了幾道菜。
而這幾道菜當中,有好幾道,都是辣的。
南初不由得問道:“你以前不是不能吃辣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那一次就吃了一口辣條,後來就送急診了。”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不能吃辣。
但她又特彆喜歡吃辣。
可以說是無辣不歡的那一種。
他就想著,如果她所喜歡的事情,他都能陪著她一塊兒去做的話,那該多好?
所以,他在國外的時候,冒了好幾次的生命危險,硬是逼著自己學會了吃辣。
當時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一定要吃辣?吃辣,難不成比你自己的小命還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為了讓自己適應吃辣,已經遭了多少罪了?”
在旁人看來,或許都不能理解。
但當他終於可以吃辣的那一天,他真的覺得這所遭的一切罪,都是值得的。
韓斯年勾了下嘴角,並沒有跟她提及這背後的艱辛,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啊,我現在突然能吃辣了。”
“是嗎?”南初笑了一下,順勢問道:“可你不是正在吃藥調理身體?還是清淡飲食比較好吧。”
說罷,南初就劃掉了菜單上的幾道辣菜,換了幾道比較清淡的菜色。
“沒關係……”韓斯年很快這般說道。
“聽我的。”南初接過話,語氣多少有些不容置喙。
韓斯年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輕勾了下嘴角。
隨即,南初招手喚來了餐廳的服務生,跟服務生確認了一下菜單。
在等上菜的時候,南初不著痕跡的捏了下放在大腿上的雙手,試探性地說道:“你現在在吃的藥,是從哪個醫館開的?還是醫院?”
“你怎麼突然對我這個情況,這麼感興趣?”
“我這不是……有點擔心你的情況嗎?另外就是,君寒本身就是從事這一行的,如果你有需要配藥或者……”
“不需要。”韓斯年直接打斷了南初的話語。
而不管是他的說話聲調,還是臉色,都明顯跟著沉了下去。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太大了。
韓斯年趕忙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我這個藥,持續吃一段時間就好了。沒必要再給你們添任何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