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還是沒有給出任何應答。
“你居然……居然想要跟我協議離婚,但對外……卻還得繼續幫著你維持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
楊千妤說到這兒,情緒還是繃不住了。
甚至,開始有些歇斯底裡。
“你怎麼能這麼又當又立的!怎麼能什麼都想要呢!”
“聞冀,你給我搞清楚,我是喜歡你,但不是欠了你的!你憑什麼要我這麼做!”
而這時,韓斯年終於扭頭看向了楊千妤,嘴角隱隱掛著一絲譏諷:“所以,你就想毀了我?”
楊千妤愣了一下,隨即一把抓過了韓斯年的胳膊:“聞冀,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想要毀了你?”
“我隻是想要你回頭。”
“隻要你回頭,隻要你彆再提什麼離婚,也不要再把彆人放在你的心上!咱們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
“一切都不會變的!”
“聞冀,咱們之間,也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難不成那些回憶對你來說,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韓斯年的那雙眼卻仍舊淡漠。
所以,愛與不愛,確實可以從一個眼神就得出答案。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誰會一直站在回憶裡?”韓斯年抬手,推開了楊千妤抓著她胳膊的手。
雙手抓空的那一刻,楊千妤的雙目都跟著空了。
以前,他總會主動來牽過她的手啊。
怎麼現在……都是推開呢?
“如果你這麼想要抓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那你就抓著吧。但你所想要的那種夫妻恩愛的生活,我確實是給不了你了。”
說罷,韓斯年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千妤站在原地,任由那冷風如同刀子一般,從她的臉上一點點地掠過。
所以,他這是打算用冷暴力的方式,讓她自己知難而退嗎?
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冷暴力,比彆的任何方式,都更讓她難受。
從天台上離開後,韓斯年就來到了工廠這邊的休息室。
醫生已經給希希做過檢查了。
沒有受傷,但卻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韓斯年沒有走進休息室,而是囑咐手底下的人,一定要將希希安全送到家。
而他屬實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麵對希希。
希希算是他所有計劃當中,最大的一個意外。
不過,從希希選擇了他當父親以來,他就有努力的在扮演好這個角色。
隻可惜,想要真的演好這個角色,卻遠比他想象中的艱難許多。
在休息室外站了一會兒,韓斯年就一個人驅車從工廠離開了。
他就這麼漫無目的地開著。
而最後,他還是沒忍住,把車子開去了南家。
每每心口被壓得喘不上氣的時候,似乎隻有這個地方,能讓他的情緒得到舒緩。
也隻有留在這裡的記憶,能讓他不那麼孤單,不那麼壓抑。
他下了車,剛想踱步走向大鐵門,一旁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韓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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