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燁臣終於開了口:“你想要乾什麼?”
韓斯年其實是聽懂了席燁臣的這一問題的,但他卻裝起了糊塗:“什麼想要乾什麼?”
“你這突然以另外一個身份回來,又在背地裡做了這麼多準備,你彆告訴我,你心裡沒在打什麼算盤!”席燁臣直接將話說得更明確了些許。
韓斯年將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落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打著。
他似乎是在思慮著這一問題,數秒後不以為意地看向了席燁臣:“這樣的問題,好像輪不到你來問我吧?”
席燁臣顯然不想跟他廢話。
很快就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韓斯年麵前,一把揪起了韓斯年的衣領:“海星集團一直以來的敵人,就是宏盛集團。”
“從海星集團最近的政策來看,就是要跟宏盛集團鬥個你死我活。”
“而你這麼做,除了是因為南初,應該還有彆的什麼原因?”
“但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哪怕是為了南初,你也該適可而止!”
“怎麼,你想要連帶著她的幸福,也給毀了嗎?”
聽到這兒,韓斯年終於聽不下去了,他一把扯開了席燁臣的手。
在慢條斯理地整理衣領的同時,漫不經心地說道:“這種話,輪不到你來跟我說吧?”
“你一個帶給南初那麼大傷害的人,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質問,確實如同一把刀子,將席燁臣的心口狠狠的剜了一刀。
韓斯年很快站了起來,不屑一顧的看著席燁臣:“怎麼?現在是良心發現了?想要給她護花使者了?”
“你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嗎?”
“你以為你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覺悟,就能改變什麼嗎?”
“尤其是現在的你……你覺得你能改變什麼?”
說罷,又是一道輕蔑的掃視,韓斯年就準備轉身離開了。
席燁臣卻突然開了口。
“所以,你就是鐵了心要破壞南初現在的幸福,是嗎?”
韓斯年的腳步一頓,嘴角隨之勾起了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
他扭頭看向了席燁臣,一字一頓地說道:“什麼叫做破壞?我隻是要拿回,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扔下這句話,韓斯年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很快,韓斯年就回到了車上。
隨著車輛的啟動,他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
韓斯年拿出手機查看。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讓他的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這守著陳運輝的保鏢,突然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前兩天,陳運輝差點死在了鐵皮房內。
保鏢已經打過一次電話了。
而他也去現場看過了。
那麼今天,是又有什麼事啊!
這家夥還真是跟個麻煩一樣!
但他最後還是接了電話:“喂?”
“什麼?”
韓斯年的臉色驟變,隨即讓司機把車開去了囚禁陳運輝的地方。
這群保鏢看到韓斯年來了,在麵麵相覷了幾眼後,全都垂下了腦袋。
韓斯年幾乎是黑著一張臉,那掠過四周的眼神,就跟刀子一般淩厲。
“廢物?都是廢物嗎!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住!”
眾人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些許。
而其中的一個保鏢,終於鼓足勇氣說道:“聞,聞總……不知道是誰泄露出去的消息,今天居然開來了好幾部警車。”
“好在咱們在前麵那條路放哨的兄弟及時發現了,咱們才能及時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