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再說話,但那眼神,卻仿佛正在進行著某種較量一般。
數秒後,韓斯年才重新站直了身子,輕蔑一笑,說道:“不過,你現在既然把她弄丟了,那就彆管……最後陪在她身邊的人會是誰了。”
“有一句話,不是叫做成王敗寇嗎?”
又是一聲冷笑,韓斯年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廳。
待他走後好一會兒,席君寒才站起身來,朝一旁的牆角走去。
隻見有一個女人正站在那兒。
看到席君寒走了過來,女人才深吸了口氣,顯然正在調整克製自己的情緒。
“都聽到了嗎?這就是他對你們那個小家的態度。”席君寒麵色冷淡地說道。
楊千妤的嘴巴動了幾下,在費了極大的力氣後,才終於讓自己聲調平穩地開了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到這兒,她又抬眸看向了席君寒,說道:“也希望你能看好你的妻子,不要再讓她跟聞冀有任何來往!”
席君寒卻猶如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笑了一聲:“從頭到尾,一直在死纏爛打,並且各種越界的人,好像都是聞冀吧?”
楊千妤無話可說。
“還有,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之前,你最好把這事兒解決了。要不然如果事情真的鬨大了,你們的這個小家……恐怕也就守不住了。”
席君寒所說的這些後果,楊千妤的心裡自然也是有數的。
所以,她剛才在聽聞了這件事之後,才會答應席君寒,一定會幫他查到南初的下落。
她並非會大發慈悲之人。
隻是,為了這個小家罷了。
這個聞冀從不曾放在眼裡的小家,卻是她拚了命都想要抓住的幸福啊。
“我知道。”楊千妤淡淡的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拖著虛軟的步伐,走出了這間餐廳。
走出餐廳的時候,又剛好下起了大雪。
雪花一片片地落下來。
她伸出手去接。
但雪花剛落到她的掌心,就都消失不見了。
“有些東西……為什麼會抓不住呢?”楊千妤的鼻頭湧上了一股酸澀。
而她剛才所聽到的那些話,也在這時湧上了她的腦海。
聞冀……
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他怎麼能那麼毫不猶豫地就說出,可以放棄她們的話呢?
在他眼裡,南初是摯愛。
那麼她跟孩子呢?
她跟孩子算什麼?
越想,越覺得心口好似被剖開了一道口子,傳來撕裂了一般的劇痛。
她在冰天雪地裡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俯身上了一旁的車輛。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讓司機把車開去了酒吧。
她點了一整排的酒。
司機看到這兒,都忍不住勸說道:“小姐,您不是不能酒精過敏,不能喝酒嗎?”
楊千妤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排酒,說道:“就是因為不能喝,我才必須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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