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沒看手機,而是直接將電話掛斷。
但沒過多久,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這手機鈴聲,也讓他的情緒變得更加暴躁。
所以,當他接聽電話的時候,語氣很差:“到底什麼事!非要現在打電話!”
“先,先生……”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一道怯怯且欲言又止的聲音。
韓斯年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
這不是楊千妤司機的聲音?
她的司機,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韓斯年沒有馬上作答,而是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楊千妤的號碼。
所以,是楊千妤讓司機打來這通電話的?
“到底什麼事?”韓斯年很快這般問道。
“先生,夫人她喝酒了……現在送醫院了!情況……好像不太好。”
“你說什麼?喝酒?”韓斯年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你們不是應該都知道,她對酒精過敏嗎!”
“夫人……夫人堅持要喝,我們……我們也攔不住。”
這話,韓斯年倒是無法反駁。
楊千妤的性子,他又不是不了解。
“在哪家醫院?”韓斯年在這般詢問的同時,已經踱步走出會議室了。
一個小時後,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醫院的某間病房內。
而這時,楊千妤已經清醒了。
不過,輸液還在繼續。
寂靜的病房內,隻有一旁的儀器正在運作的聲音。
他們就那樣看著彼此,似乎誰都沒有打算,打破這份沉默。
最後,是韓斯年率先開了口:“你不要命了?你自己什麼體質,心裡沒點數?”
出乎他預料的,楊千妤沒有似平日裡那般冷嘲熱諷。
她隻是虛弱地躺在那兒,說道:“我就是太難過了……想想我們的過往,再想想我們的現在……我真的越想越難過。”
“聞冀,我們不是約定好了一輩子嗎?可這才走了多遠?你怎麼……怎麼就不要我了呢?”
韓斯年垂下眼眸,一時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回應。
楊千妤見狀,緩緩抓住了他的胳膊:“聞冀……”
“我不是聞冀。”韓斯年很快這般糾正道:“我用這個虛假的身份,已經用了很多年。”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用這個身份活下去了。”
“我是韓斯年,我不是彆的任何人。”
楊千妤輕勾了下嘴角,笑得略有些苦澀:“但是斯年……其實你是誰,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的。”
“我隻知道,我喜歡的,是我眼前的這個人。”
韓斯年對上她的雙目,有些無情的糾正道:“不,你喜歡的隻是那個願意對你掏出一切的聞冀。”
“但現在坐在你眼前的,是心裡裝著彆人的韓斯年。”
楊千妤搖了搖頭,顯然根本就不打算接受他的這一說法。
她將他的胳膊抓得更緊了些許,就連說話的口吻,也放軟了些許:“斯年,我不要求彆的了……哪怕你的心不在這個家,我也不會再去強迫你了……”
“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至少……至少不要丟下我跟希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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