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再歇斯底裡,也不會再大吵大鬨。
但這樣的她,反倒是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
不過,人這一輩子,確實沒辦法做到百分之百吧?
總有些人,你會虧欠。
而他對楊千妤的虧欠,就讓他下輩子去還吧。
“嗯,那我先走了。”韓斯年同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大步流星地踱步,走向了已經停在一旁的車輛。
很快,車輛慢慢的駛離。
楊千妤的目光也漸漸的變得陰冷起來。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空了的碗,眼底掠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
一個小時後,韓斯年來到了囚禁南初的這棟彆墅這裡。
在途中,他就已經接到了阿姨打來的電話。
說是南初將他送來的婚紗,都給剪碎了。
為了拒絕穿這個婚紗,甚至將自己的手都給劃傷了。
而這會兒,私人醫生已經幫她包紮好了傷口。
當他走進房間的時候,南初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而她的腳邊散落著的,正是他為她準備的那條婚紗。
韓斯年的眉頭輕蹙了一下,眼底也掠過了一絲晦暗。
但他的麵上仍舊未見任何波瀾。
隻是緩步走到了她的麵前,說道:“隻是讓你穿一下婚紗,也這麼讓你抗拒嗎?”
預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南初的回應。
他隨即將目光落在了她包著紗布的手上。
“你甚至情願弄傷自己,也不願意穿?”
說罷,他就伸出手試圖抓過她的手。
南初直接躲開,並且抬眸看向了他,眼底一片嘲諷:“任何跟你有關的,都讓我覺得惡心。”
聽到這話,韓斯年卻是不怒反笑。
但他這樣的笑容,卻足以讓人心生惡寒。
“小初,你怎麼就不能聽話一點呢?你這樣的話……我實在沒辦法,讓你見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病了。”
隻是幾個字,就讓南初變了臉色:“什麼?什麼病?”
“他怎麼了?”
但韓斯年卻故意不說話,隻是看著她乾著急。
“韓斯年!你快告訴我啊!他到底怎麼了?生什麼病了?”
韓斯年輕勾了下嘴角,笑得讓人摸不透情緒。
“小初,你對席君寒,對孩子……都是毫無遮掩的擔心。對我……為什麼就不能也做到這樣?”
“哪怕是假的,也好啊。”
“你哪怕是演出來,哄我一下,嗯?”
“我在問你,我的孩子到底生什麼病了?你快告訴我啊!”南初滿目灼灼地看著他。
對眼前這個人的恨,還有憎惡,都好似藤曼一般,越爬越高,越長越多。
“想知道嗎?”韓斯年在她的麵前蹲下,笑了下:“先陪我吃頓飯,今天是我的生日。”
“等吃完這頓飯,我就給你看看這個孩子。”
南初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跟他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覺得窒息跟反胃。
但為了孩子,她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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