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痛哭且苦惱地皺著眉頭,韓斯年卻是暗暗的鬆了口氣。
看來,這個治療應該是成功了。
而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忽悠’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韓斯年頓了頓,又很快問道:“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你是斯年哥哥啊,我當然記得啊,這怎麼會忘?”南初一臉不解的將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許:“不過,你這幾年不是在國外嗎?你……”
“既然想不起來,咱們就先彆想了。”韓斯年也怕,她再這麼想下去,會不會將封藏起來的記憶,又都給想起來了。
醫生說過的,催眠並不是一勞永逸的手段。
尤其是,如果記憶中的人,對被催眠的人來說特彆重要。
那麼,她也還是會有想起一切的可能。
“有些事情,你等我慢慢的告訴你,嗯?”韓斯年聲音輕柔地說道。
南初仍是一臉的迷茫,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待她的狀態看起來好些了。
韓斯年才說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驚喜?”
“嗯,把眼睛閉上,我帶你去看這份驚喜。”
南初滿目好奇的看著他。
數秒後,她就閉上了眼睛,任著韓斯年將她扶出了這個房間。
她也不知道韓斯年究竟帶她來到了哪個房間。
她有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很快,他就停了下來:“可以睜眼了。”
南初緩緩地睜開眼。
隻見在眼前的這個房間裡,有一個孩子。
孩子正坐在角落。
可能是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孩子往這邊看了過來。
那雙眼特彆亮。
但更讓南初關注到的,卻是布在孩子眼底的那份驚恐。
孩子甚至連跟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還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兩膝之間。
那副樣子,真的像極了一隻想要躲避一切的鴕鳥。
那一刻,南初的眼眶直接濕潤。
是她的孩子。
晏澤。
“我托了很多渠道,終於幫你把孩子找回來了。”韓斯年在一旁這般說道。
南初扭頭看向了他。
那層湧在眼眶處的淚水,遮擋住了她最真實的情緒。
其實,她什麼都沒忘記。
但為了能帶著孩子從這兒逃出去,她隻能演戲。
當然,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收買韓斯年帶來的催眠醫生。
而且,這樣的做法,實在有些冒險。
所以,她就提前給自己服用了一種藥。
將這種藥,研磨成粉末之後,再生吃下去,就能對這種催眠治療形成免疫。
也就是說,這種催眠就不會再對你起任何作用。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自己想要依靠製藥來打發時間的緣故。
隻有這樣,韓斯年才會讓人給她送來各種各樣的藥材,並且不會起疑。
而韓斯年,他一定還不知道,她什麼都沒忘。
所以,他的這副嘴臉,在她的眼底,也變得越發令人憎惡。
還真是謊話連篇!
不過,南初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說道:“謝謝你,謝謝你,斯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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