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硯低笑一聲,有條不紊的溫潤嗓音,“昨晚她和一個傳媒老總見麵談工作被灌酒,差點兒被占便宜,出來時碰上了我,我順手幫一把,送她去了酒店,雷鳴跟著我。”
言外之意,雷鳴是證人。
蘇雲溪將信將疑的語氣,“隻是這樣?”
慕時硯聲音裡染著輕盈盈的笑,“不然呢?”
蘇雲溪了解他的為人,她信他說的話,隻是沒這麼告訴慕時硯。
慕時硯沒聽見她的聲音,低聲問,“之前不聞不問,這次怎麼知道直接問我?”
謠言傳了不是一天兩天,她不聞不問持續了兩個月之久。
今天收到照片,她完全可以當作看見了卻不告訴他。
可她卻轉了照片給他,甚至主動詢問照片是怎麼回事。
這一轉變,無疑是讓人感到驚喜的。
蘇雲溪聽出了他話裡的調侃,耳根悄悄紅透,理直氣壯,“不能問嗎?”
慕時硯笑聲不加掩飾的愉悅,“可以。”
蘇雲溪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抿著唇不說話,耳邊好似有電流順著蔓延至心臟的部位。
慕時硯可以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低沉的聲音溫柔如水,“我承諾過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直到掛電話,蘇雲溪的臉還是滾燙的,她用手扇著風,心想肯定是天氣太熱,容易躁動。
有了蘇雲溪的提醒,慕時硯不費力就查到慕時安和蘇明德見過麵。
慕時安開著車被慕時硯迎麵衝來,就那麼幾公分的距離,兩個車頭就要撞上。
“堂哥這是要乾什麼呢?”慕時安心有餘悸地下車,直接走到慕時硯車後座,透過車窗看他。
“你不知道?”慕時硯湛黑的眸子冷冷地盯著他。
慕時安嘖嘖兩聲,“蘇小姐找過你?那你怎麼不花時間好好哄哄她!”
女人嘛,哪有不鬨的,隻是在他麵前強裝鎮定而已。
“我已經告訴霜雪昨晚那位付總是你安排主動找她的,”慕時硯說。
慕時安表情微變,臉上是不正經的散漫笑意,“堂哥在說什麼呢?”
“你安排付總約見霜雪,見麵地點正好是我和客戶見麵的會所,你不就想讓我和霜雪碰上幫她,再讓蘇明德恰好拍到我和霜雪的親密照?”慕時硯慢條斯理地揭穿他的計謀。
慕時安一臉坦然,“是又如何?你不是喜歡霜雪?我這是在成全你呢!”
他完全是做好事的姿態,慕時硯譏笑,“你真的是想成全我和霜雪,還是想讓霜雪看清楚她在我這裡已經完全沒有機會?”
有些人的心思總是藏得極深,但總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看出對某個人的在意。
慕時安揚眉,“堂哥這是什麼話,我哪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我做這些,完全是不想讓你好過。”
“是嗎?慕時安,霜雪已經知道你和付總的關係,關於昨晚的事,你自己跟她解釋吧!”
慕時硯不在乎他承不承認,直指要點,正中慕時安的痛處。
車子往後退,轉個彎,掀起一陣尾氣,利落地遠去。
慕時安臉上再不見半分笑意,褲袋裡的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程霜雪的名字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