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人要吃飯。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的洪流打破了冬日的嚴寒,工人們走出屋子,朝著各自的工作單位走去。
傻柱也夾雜在了人群中往軋鋼廠走去。
不過,他總覺得有人在偷看他,等他瞧過去,人家都在笑。
這是謠言帶來的後續,傻柱心裡清楚。
終於到了食堂,大小廚師、幫廚都驚訝傻柱的到來,一個個靜靜地沒說話。
還是胖子反應快,急忙沏上一杯茶,送到了傻柱手裡。
“師父,你終於來了,我們食堂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師父。”
“何師傅。”
“何師傅。”
其他人陸續打起了招呼,各忙各的,不過眼神都在傻柱身上,準確來說,是手上打轉。
“最近廠裡有什麼事嗎?”
傻柱接過茶杯,坐到了自己的專座上,問道。
“昨天李廠長讓人過來一次,見你沒在,就找了第二食堂的範師傅,做了小灶。”胖子站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
“還有嗎?”
“有工友反應,您不在,菜味道就是差點意思。”
聽胖子那麼說,昨天掌勺的師傅一臉黑線,根本就沒人那麼問,問傻柱在不在的倒是很多。
食堂裡的其他師傅或者幫廚早就已經習慣胖子諂媚的樣子,沒說什麼。
傻柱渾然不在意,繼續問道:“我聽說這兩天都在傳我的謠言,我打人被關看守所裡了,不太清楚,我仔細給我說說,我聽聽許大茂這個狗東西是怎麼編排我的。”
這叫主動出擊,傻柱也不傻。
胖子立即支支吾吾起來,說了,傻柱沒準會給他幾巴掌,不說,可傻柱還就問得他,早知沏完茶就溜的。
“師父,我也沒聽全,要不您問馬華?”
一旁正在忙活的老實人馬華直接懵了,問我乾嘛。
“嗯?”
傻柱又喝了一口茶。
“讓你說,你就說。”
語氣明顯有點不好。
胖子支支吾吾的,說不說都是罪過。
最終還是劉嵐接過了話茬。
“我說傻柱,你就彆為難小孩了,我就回我一句,你這手今天還沒洗吧?”
傻柱的臉刷得一下紅了,不過很難看出來。
“誰說的,誰早上起來不刷牙洗臉。”
劉嵐一直盯著傻柱的手,一臉嫌棄。
“你洗沒洗手,我還看不出來,你眼屎都還在呢,你給我說你早上洗臉了?!尿濕的手吧?”
傻柱急忙去擦眼屎,可剛擦就後悔了。
劉嵐已經在捂嘴笑了,廚房裡很多師傅也在捂嘴偷笑。
傻柱當時就急了,本以為自己來一個以攻代守,沒想到劉嵐直接來了個無中生有。
夜裡冷,水槽凍住了,他家裡也沒熱水,想洗都沒水。
“笑什麼笑,沒活乾啊,劉嵐,你彆沒事找事,我哪天不洗個十次八次手。”
劉嵐嗤之以鼻。
“行了,傻柱,你整天趟那,洗沒洗手,我們還不清楚嘛,你最多也就是用抹布擦擦手。許大茂編排你,也就是這麼來的。
你聽我的,這洗菜的活,你乾上幾天,不然,還不知道工友們怎麼笑話你呢。”
“愛怎麼笑話怎麼笑話,有本事我做的菜彆吃!”
傻柱往椅子上一躺,依然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