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慌忙站起,搶過了許大茂手裡的藥丸,深深地聞了一口。
頓時,一股酸爽的味道直衝腦門。
絕對是羊糞球沒錯了,當然,也可能是個兔糞。
閆埠貴不信邪,哆哆嗦嗦地從另一個盒子中拿出一個蠟丸,好似下了狠心,一把捏碎。
聞都不用聞,又是一個糞球。
之後,是第三個盒子裡的蠟丸。
閆埠貴捏碎一個又一個蠟丸,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淚流滿麵。
許大茂憋著笑,嘴裡卻很嚴肅。
“三大爺,你到底在哪買的,到底是不是大峪山村?”
“十三陵,大峪山村,老於頭,村口有個大石台,對不對?”閆埠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再次確認。
“沒錯啊,石台後麵還有一棵大槐樹。”
“對啊,就是這。”
“往村子裡走,一直走,快出村了倒數第三家,老於頭的家。”
“啊,不是啊,不是在村外北邊半山腰嗎?”
閆埠貴瞪大了眼睛,心情已經跌到了穀底。
他哪還能不明白,被人坑了,村口的老頭就是個托,故意指錯路。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兩個人五盒藥,說好的出門後商量著來,結果出了門,閆埠貴就抱著藥不撒手。
非給錢不給藥,劉海中能高興才怪。
現在好了,自食惡果。
此時,閆埠貴心中已經盤算,是不是給劉海中送一盒藥過去。
好像不行。
可那是四百啊,自己近一點的工資,怎麼舍得?
“當家的,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彆愣著了,趕緊報案去啊。”三大媽見閆埠貴發愣,急忙推了一下。
“對對,趕緊去報案,沒準還能追回來!”
許大茂也在一旁催促。
現在他要積極幫忙,擺脫嫌疑。
閆埠貴聞言,急忙站了起來。
“對對,還可能追回來。”
說著,他急忙收拾起藥盒,直接出了門,往院外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停下來,走向了後院。
一個人被騙,那是自己傻,個人案子;兩個人被騙,那就是集體受騙,派出所一定會重視。
閆埠貴想得很清楚。
再說,劉海中早晚都會知道,自己告訴他,沒準還能在那四百塊錢上扯扯皮。
後院。
劉海中拉著個長臉坐在桌旁,桌上放著自己買來的兩盒藥。
他想了半路了,自己拿了一千塊,明明能買三盒還有富餘,怎麼就隻搶了兩盒。
這不對啊!
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到,不借錢給閆埠貴呢?
劉海中越想越後悔,越想越生氣。
桌子旁邊還站著兩人,是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看著自己父親的樣子,雙腿抖如篩糠。
照目前的情形,晚上鐵定要挨一頓大的。
這時,二大媽端著炒雞蛋和一盤熱好的菜走了進來。
“當家的,菜來了,你喝點酒,解解乏。”
劉海中不說話,皺著眉頭夾了一口菜,可味同嚼蠟。
二大媽也看出劉海中不高興,急忙詢問。
“當家的,這不是買到了嘛,你怎麼不高興啊?”
“哼!”
劉海中後悔得都想扇自己嘴巴子。
這事不能說,會被媳婦和兒子笑話。
二大媽不明白,拿起盒子打量起來。
“當家的,送了這東西真能當官嗎?”
劉海中聞言頓時就不困了,心情大好,還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