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大嬸們哪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事,不情不願地走出了家門,一個個更是低頭不語。
王主任出來一個瞪一個,頭上似乎都在冒煙。
過了好一會兒,看人差不多來齊了,她才怒聲開口:“是誰堵易家門口罵人的,都站出來!”
見沒人動,王主任更怒了。
“都不出來是吧,是不是要我找派出所的挨個查。”
“王主任,我們也不知道易中海會想不開!這不怪我們。”馬嬸作為代表首先站了出來。
王主任瞪了馬嬸一眼,繼續看向其他人。
“還有誰,都給我站出來。”
既然馬嬸首先站了出來,其他涉事人也不好站著不動,猶猶豫豫全都走了出來。
王主任一看這人數,簡直頭大。
院裡的大媽大嬸,除了賈張氏,幾乎全都參與。
“誰帶的頭,誰造的謠,都給我說清楚。”
馬嬸肯定不會把王鐵蛋供出來,可這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王主任,不是我們,是王鐵蛋。”
“對對,之前我們就是閒聊,那時候魏素芬剛下葬,他聽說秦淮茹經常去給易中海送吃送喝,就覺得有貓膩。”
“哎哎,你們怎麼說話的,是你們告訴鐵蛋,秦淮茹天天給易中海送吃送喝的,怎麼又賴王鐵蛋了,再說,王鐵蛋隻是猜測,也沒讓你們告訴彆人啊。”馬嬸急忙找補,生怕牽連到王鐵蛋。
王主任才不管這些,她怒瞪了馬嬸一眼,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你繼續說,王鐵蛋說什麼了,有什麼貓膩?”
“王鐵蛋說,秦淮茹一個寡婦應該避嫌,不應該給一個鰥夫送吃送喝,沒有道理,她那麼乾肯定彆有心思,沒準就是奔著易中海的錢去的。”
“當時我們反駁來著,說易中海為了名聲,不可能。王鐵蛋說,如果兩人密謀就有可能,易中海要死要活,多用點苦肉計,街道辦和軋鋼廠不會看著一個八級工去死,就可能成功。”
幾個大媽連連點頭,以證明說得沒錯。
“然後事情和王鐵蛋說的一樣,當天晚上易中海就上吊了,後麵您都知道了。”
說到這,沒人再說話,一個個全都看向王主任。
而王主任臉色鐵青,陰沉得能滴水。
她混了那麼多年官場,哪還能想不明白,王鐵蛋的分析和猜測有理有據,她和楊廠長很可能又被人當了槍使。
哎,為什麼要說又呢?
既然木已成舟,剩下的隻有補救,丟人的事情肯定不能說。
王主任不僅要咽下這口惡氣,還要給易中海擦屁股。
她神色一轉,更加嚴肅。
“你們都說了是猜測,你們有證據嗎,就不能是巧合嗎?現在人都被你們說得自殺了,人命關天,你們說,該怎麼辦?”
沒人回答,大媽大嬸們一個個全都低頭不語。
“我告訴你們,萬一易中海出了事,你們一個個都得跟著吃瓜烙,還有,我警告你們,這事誰也不能再提,要讓我知道外麵還有風言風語,就彆怪我不客氣!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大嬸大媽們縮了縮脖子,一個個害怕得不行。
王主任怒視著眾人,冷哼了一句就往外走。
剛到院門口,又遇上了趕來的楊廠長和秦淮如。
看到從汽車上下來的秦淮茹,王主任的眼神能殺人,不過,她也沒搭理秦淮茹,拉著楊廠長走向了一旁耳語起來。
楊廠長的臉色從震驚到難看,也就是一瞬間,不過,很快恢複如初。
廠裡的任務永遠是第一位,隻要易中海的名聲不徹底臭掉,就可以繼續用。
至於利用自己的代價,以後有的是機會穿小鞋。
又聊了一會兒,楊廠長直接上了車往醫院趕去,他得過去催促易中海彆裝死,儘快上班。
秦淮茹見王主任臉色不好,自己先回了院子,有人看她臉色不善,可再沒人朝她吐口水,這讓她心安不少。
來到易中海家,床邊的血水醒目又刺眼。
秦淮茹簡單思索了一下,轉身回了賈家,又著急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