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好漂亮的花兒。
她評價自己的名字:枯萎凋落,真是個小可憐兒。
……
原來師尊早就看到她身上的並蒂雙生花了。
可是……
“可是師尊為何不能看到師祖啊?”
“因為,她是被詛咒纏身的人,那雙眼睛的驚變,也是因為我的殞落而形成。”
“師祖已經殞落了嗎,”楚落的心中忽然一陣酸楚,“那我怎麼還能夠看到師祖呢?”
白清梧站起了身來,月光之下,那透明的手放在楚落頭上揉了揉。
“此界已與我了無乾係,故而我的存在,不可說破,”白清梧輕輕笑了笑:“聽聞夕寧又收了位徒兒,我自是想回來看看小徒孫的,如今一看,果然還是對你們不放心啊。”
不知是為何,那落在自己頭上的明明是魂體,但楚落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師祖掌心傳來的溫度。
“師祖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跟師尊都挺好的啊,對了,就是咱們黃泉穀有點窮。”
“這如何算得上好,夕寧仍是這般模樣,你又是必死的命格。”白清梧輕歎了口氣,而後看向楚落。
明明自己什麼虧心事也沒乾,可在白清梧這目光下,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虛。
倒不知是過了多久,一抹清風才吹回了楚落的神思來。
白清梧的聲音又落下。
“心法可學了?”
楚落搖搖頭。
“功法學了幾部?”
楚落驚訝地睜睜眼睛,又搖搖頭。
“法體可修了?”
楚落眨眨眼睛:“是鍛體嗎?這個我行,我現在
已經是煉體四層了。”
至此,白清梧才點了點頭:“尚且說得過去。”
“師祖問這些做什麼?”
“你該知道,夕寧已是活屍之身,即便有我留在她體內的封印,生前的記憶也並不穩定,若是傳授於你的心法口訣與彆的什麼混淆了,極有可能會使你在修煉的時候當場暴斃,簡單來說,她雖為你的師尊,但生死有彆,已經什麼都教不了你了。”
“啊?”楚落突然驚恐了起來:“當場暴斃,真有這麼嚴重的嗎,我才問過師尊有什麼心法可以傳給我,真弄混了怎麼辦,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嗎……”
在楚落碎碎念的時候,白清梧悠閒平靜地開口:“師祖教你。”
如此簡單的四個字,猶如給楚落吃了一顆定心丸。
嘴角忍不住向上提了提。
“師祖有什麼厲害的心法傳授給我嗎?”
“眼下倒是沒有,”白清梧忽而一笑:“不過師祖可以給你現編一個。”
楚落的眼中滿是吃驚。
怎麼感覺比她那個記憶衰退的師尊還不靠譜啊!
見她這表情,白清梧會心一笑,慢慢解釋道:“若單單是針對火靈根的心法,此界中有許多,你隻說出個名字來,我便可以傳授於你,但是落兒,心法與功法是不同的,一個修士的一生,隻能修煉一部心法,若想改修其他,便要廢掉一身修為從頭再來,這種選擇比突破失敗修為倒退,給丹田靈脈帶來的傷害要更大,更有甚者,則直接決定了修士這一生的終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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