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將偽木精魄陣弄好之後,便笑著一拍手:“這樣就行了,可以了。”
道童歪頭笑著轉了過來,剛要說些什麼,便見楚落已經朝她師兄的方向走過去了。
那邊的費國師也送走了皇帝,往回走來了。
楚落在李叔玉身邊小聲笑道:“我還以為那皇帝見了這麼厲害的國師得像孫子見了爺爺一樣恭敬呢。”
業國皇帝對待費國師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尊敬,可剛巧費國師轉身回來的時候便聽見了這一句話,原本臉上還帶著的笑容直接收了起來。
李叔玉看出她這是在故意挑撥,唇瓣也不由彎了彎。
待那費國師沉著一張臉回來後,陳秉南也進入狀態了。
直接抬手一禮說道:“我這兩個小輩畢竟隻是粗鄙的商人,沒什麼禮數,若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國師大人不要介意。”
費國師看得出陳秉南是出竅中期的修為,雖然在自己之下,但也是不好對付的,更何況他們自稱是淩雲宗的叛徒,既然不是正道之人,那業國所有百姓的性命這個保命符,興許就不是那麼好用了。
還得好好驗一驗才是。
於是費國師直接揮手笑道:“這有什麼的,流水席擺好了沒,擺好了就趕快開始唱戲吧!”
待四人落座之後,剩下的人通過臨時搭建的木橋從後麵走上了戲台,台上早已等候多時的戲班子便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卻見戲台上分成了兩片區域,一邊的戲班子正上演著《封神》的戲碼,另一邊的流水席上,由禁軍扮演成的普通村民們正麵無表情地吃著席。
若一人如此還算正常,倘若每個禁軍都如此的話,便不得不叫人注意了。
戲唱到了一半上,由那道童扮演的乞丐上了台,溜進了宴席中。
“小爺我三天沒吃飯~”
“趕上這死人席裡吃個肚圓~”
“問這家是何人在哭喪~”
“原來是小娘子死了男人,正年輕倒做了寡婦~”
台下,端坐正中的費國師不由拍掌大笑。
“哈哈哈,好!唱得好!”
他隻一人大笑著,卻見坐在身邊的三個人臉上都沒有表情,拍掌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費國師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台上的人也都停了下來,都站在原地不敢動。
“你們為何不笑?”費國師皺著眉頭說道:“難道這不好笑嗎!”
聞言,楚落看了過來,隨即道:“國師大人對戲曲的追求還是太過寬容了,我們不笑,是因為這些‘村民’們就好像一個個木樁般,全都板著一張臉,實在不好代入情感啊。”
費國師的目光便朝著戲台上的禁軍們看去,當真又皺了皺眉:“確實,確實,都給我笑!”
隻見他袖袍一揮,那台上的禁軍們就好似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一個個都捧著碗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叔玉則不由和陳秉南對視了一眼。
方才他們都察覺到了,那從禁軍體內一閃而過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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