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爹怎麼樣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師姐日日與他朝夕相處,難道還認不出那是咱們的師尊嗎?”
楚嫣然的聲音落下,田欣琴與方蕪都愣住了。
“爹他……他……”淚水奪眶而出,田欣琴看向寒月和楚嫣然的目光滿是仇恨:“我跟你們拚了!!”
她剛要衝上去,胳膊卻被方蕪給拽住了。
“祖母,”田欣琴的眼眶已然哭紅了,“他們殺了爹,他們奪舍了爹的身體,爹爹他不是不疼琴兒了啊!!”
“琴兒,”方蕪的眼角也有淚水落下,一瞬間連容顏都老了許多,但仍強撐著身體,“祖母身上疼,你先帶祖母離開這裡可以嗎?”
聞言,田欣琴又慌亂地抬起手來擦拭方蕪嘴角的鮮血。
“想走?”寒月冷笑了聲,“你們覺得我會放你們活著離開嗎?”
說著,她便要再一次衝上去,正此時,戲園之外傳來了劇烈的動靜,這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好!”那老旦當即給了花旦和小生一個眼神。
三者同時朝著寒月衝了上來。
他們已經感覺到戲境之外鬨出事來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到這裡,他們得快點扒下寒月的皮了。
此時此刻,田家的院門被一道火靈力給震碎,承受了楚落這一掌卻始終按捺著自己沒有還手的田家主直接被轟出了十米遠。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田家主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喊道:“此等霸王行徑,你竟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大家方才都看到了吧,是這小輩先跟我動手的!”
“是我先動手的,這不是在給你個完美的理由打回來嗎,怎麼,元嬰不敢打金丹?找彆人來給你撐腰?寒塵長老,咱們多年不見,您可真是活得越來越窩囊了啊!”
楚落已經拿出了槍來,很顯然是要動手到底了。
見此一幕,風微之又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她的行事作風還真不像個名門正派,但這樣也的確可以節省許多囉嗦的時間,隻是可苦了答應要幫忙的他,該怎樣打圓場呢……
正此時,出身煉器世家易家,同時和楚落也有著幾分交情的易雎站了出來。
“事到如今,我也便不隱瞞些什麼了,田家主,你的母親方老夫人確實曾派人來我們易家,買過專門用來檢驗修士是否被奪舍的靈器,雖然最後並未檢測出來,但若你真是那曾有化神巔峰的寒塵的話,靈器無法檢測出來也是自然。”
“楚道友今日的做法其實沒有問題,奪舍這等事情有多麼惡劣,諸位心中都應清楚,更何況寒塵長老可是靈獸宗掌門的親弟,無論過程如何,我們大家,都想看到一個真相!”
業國的官員也笑道:“那位靈獸宗的寒塵長老自雲端跌入泥地,曾經那般的心高氣傲,現在卻銷聲匿跡了,我們這些凡人也很是好奇啊哈哈……”
田家主剛想要說些什麼,楚落飛來的一腳便直接碾在了他的臉上:“寒塵長老?天下第一的寒塵長老!您怎麼不還手啦!”
一時間氣血攻心,尚未被楚落給踹吐血,他便直接被氣得噴出鮮血了,一把抓住了楚落的腳腕。
“好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今日是你欺人太甚,那我便替你師尊好生教訓教訓你!”
“喲,您還記著我師尊呐!”
話音落下,但見田家主的手沒忍住顫抖了下。
一瞬間楚落的腳腕化為業火,輕鬆擺脫了田家主的限製,手中的長槍也緊接著攻了過去。
她的實力較上一次更強,此番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他既不能放出梟鳥來與之對戰,又不能使用靈獸宗的功法,隻反反複複的使用著修真界中最常見的一些功法,應付得也很是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