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兩個人,我都挺喜歡的,”楚落的嘴角向上提了提,隨即站起了身來,“我對她們的考核結束了,洪長老,咱們走吧。”
翌日,許念醒來後便急匆匆要出宮,她得跟她爹好好說道說道昨晚的夢。
怎麼莫名其妙的,她爹就叛國了呢!
因為走得太急,拐彎的時候便直接撞上了一道人影,她下盤足夠穩,沒倒,但對麵情況便不是很好了,人仰馬翻的,手裡拎的團圓餅還散了一地。
“哎呦——”
“對不起對不起,沒摔壞吧,我看看,”許念趕忙要去扶人,但在看到那人的臉時,卻突然間愣住了,“皇上?”
……
楚落是在晌午的時候才吃上團圓餅的,吃的時候還聽謝與歸不停念叨著。
“我平日裡也沒有疏忽鍛煉啊,怎麼早上摔了一跤,到現在還腰酸背痛的……”
“你運氣也沒那麼差,怎麼還摔跤了?”
“被撞了。”
“被驢撞了嗎,還能從早上疼到現在,我看你的體質比其他凡人要好上不少的。”楚落喃喃道。
“不是驢,”謝與歸想了想,又緩緩道:“但也好像跟驢差不多……幸虧我平日裡鍛煉著,不然,恐怕要飛出去了。”
“我看你平常時候還是多帶幾個侍衛吧。”
說完這些後,楚落便同他講起了昨夜裡幻夢香的事情。
梁婷悅和許念都挺靠譜,至於最後立誰為皇後,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謝與歸來定奪,至於丞相之女尤舒年,她算是兩場考核都缺席了的,楚落想著,若要弄明白她的話,興許要等。
等下一個雨天。
這一天到來的不算太晚,
且這場雨來得異常猛烈。
烏雲之上是滾滾雷鳴,驚天駭地得仿佛那雲後有一頭惡獸在咆哮著。
暴雨之下,道路很快便積了厚厚的一層水,但哪怕是這樣惡劣的天氣,仍舊有一輛馬車駛出了宮去。
這正是尤舒年的馬車,剛一駛出宮門,楚落便跟隨在了身後。
一路來到了京郊,仍是馬車上一次停的位置。
尤舒年下了車,一旁的侍女為她撐著傘,就這樣癡癡地等著。
不知多久後,等得她與侍女的身子都有些受寒,自那霧蒙蒙的遠處,方才緩緩走出來一道男人的身影。
楚落眯起眼睛來,死死盯著那男子的方向,此前沒有任何的氣息,這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現的。
這一定不是個人。
可待男人走近了之後,楚落卻又能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真真切切的人族氣息。
怎麼回事?
男人走得越來越近,他容色清秀,身形瘦削,看起來弱不禁風一般,但走得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背上背著一筐采摘的草藥,雖撐著傘,仍是被斜斜吹來的雨水打得渾身都濕了。
幾縷額發被風吹散,又被雨水打濕,卻是彆樣的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