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連個全名都不肯透露,你家小姐便能夠信任他了?”
侍女被楚落問得臉上一陣羞愧。
片刻後,楚落又繼續道:“你還知道多少關於這個男人的事情?”
侍女搖了搖頭。
“奴婢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楚落又問了其他的幾個人,隻能說這個自稱阿空的男人足夠謹慎,什麼信息都沒有留下。
待人全都退下去之後,始終在一旁的洪長老這才開口道:“如今尚且不知道,這尤舒年的事情相府是否知情,隻是不管他們知不知情,丞相的位置都是要變了,隻怕業皇會狠不下心來。”
“尤丞相應當是不知此事的,否則就看那阿空身份的詭秘之處,他還敢將自己的女兒塞到皇帝身邊來,這樣豈不是上趕著將一家人給送上斷頭台嗎,”楚落緩緩說著:“不管如何,尤舒年都不能在宮中待下去了。”
謝與歸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也不急著處置,比起這些,他的關注點和楚落是一致的,便是那個阿空的身份。
楚落已經交代了淩雲觀的人,要暗中尋找那個阿空的下落。
而尤舒年今日淋了很長時間的雨,第二天果然就病倒了。
秀英宮的人請了禦醫來看,楚落為了詢問她一些細節也剛好到了。
屋中圍滿了相府的仆人,有些是尤舒年帶來的,有些則是因為聽到了些昨日的風聲,由相府派來打聽情況的,隻是一進來便聽到了她病倒了的消息。
楚落一進屋,屋內的眾人便全都跪了下來。
“我們這些方外之人不講求這些,都站起來吧。”楚落說了聲,隨即向著正在給尤舒年把脈的禦醫那邊走去。
禦醫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瞧著不像是簡單風寒的情況。
“說說她的情況。”楚落直接開口道。
“輕微染了些風寒,之所以看起來這麼嚴重,是因為……”禦醫低下了頭來,“是因為她有孕了。”
“啊?!”相府的奴仆中當即有人昏了過去。
更有人急匆匆走上來道:“程禦醫,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您再仔細給我家小姐把脈一番,剛剛肯定是誤診!”
宮中的人都知道,秀女們雖然入宮一月有餘,但皇帝這一月內不是忙著祭拜月神的事情,便是關注於全國上下興修水利一事,哪裡召見過任何秀女啊。
“我也是反複確認過了,再把脈多少次也都是這個結果啊……”程禦醫無奈地說著,目光向著楚落看去,在等她下令。
楚落也無奈地揉著額角:“你先去給她開藥吧。”
“是。”有了楚落這句話,程禦醫總算是鬆了口氣。
楚落也走上了前去,一道靈力進入了尤舒年的身體,感受到她腹中的確有新生命的氣息後,緩緩道:“待她與腹中胎兒的情況都穩定下來後,便送回相府吧,擇日問罪。”
楚落的話一錘定音,相府的奴仆們臉上儘是絕望,可即便如此,楚落對他們所下達的命令,也已經足夠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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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皇後的人選也由謝與歸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