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願往這方麵去想,但也能夠猜到些,此刻聽楚落說出來了,目光也變得有些無奈。
“抱歉,師尊他……隻是偶爾不近人情。”
見此,楚落笑了笑:“你師尊做的事情,你來道歉有什麼用?”
她將兵符交還給了蘇止墨,而接下來楚落的動作,使得蘇止墨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直接卸下了自己的一條胳膊,傷口處的業火燃燒著,片刻後就轉變成了鮮血。
“我該走了。”
楚落一手抓著自己的斷臂,在蘇止墨的目光下向著雲霧外走去。
兵解棋山外,鶴陽子站在孟素的身旁,臉色平靜。
“她都能從左宏慎的手中活著出來,麵對幾個陣兵又能如何?彆在這裡站著了,你可是耽誤了整整一日的公務。”鶴陽子說道。
孟素倒是想進去看,但奈何鶴陽子就在此地攔著,他便隻能等著楚落出來。
而此刻,人還沒有出來,他便先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
緊接著,楚落腳步踉蹌地從兵解棋山中走了出來。
她麵色蒼白,唇邊還掛著鮮血,斷了一條胳膊的模樣更是觸目驚心。
“楚小友,這……”孟素雙眼瞪大,當即快步上前去扶住了她,“你這是……”
“看來你們七陣宗不是很歡迎我啊,早說的話我就不來了,咳咳咳……”楚落又虛弱地咳出了一連串鮮血來,“告辭。”
鶴陽子臉上也是一驚:“你怎麼可能會傷得這麼嚴重?”
“前輩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為何會受傷,難道是我這傷勢比你料想中的要嚴重,所以你才會感到驚訝?”
說完之後,楚落便立即朝著七陣宗外走去,孟素連忙攔住了她。()
“楚小友,你現在的傷勢很重,還是先留在七陣宗內醫治好吧,兵解棋山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的失職,楚小友切莫往心中去,此事我們定會好好地補償楚小友,還有請最好的醫修來給你接上手臂……”
“我可不敢留在七陣宗,”楚落冷笑了聲,“說不定第二天修真界中就沒我這個人了。”
“那怎麼會,”孟素趕忙說道:“我們七陣宗向來都與淩雲宗交好,這次的事情純屬意外,楚小友……”
“楚小友故意將事情說得這麼嚴重,是想要利用這件事情,讓我結束我徒兒的禁足?”鶴陽子麵無表情地說道:“在微塵詭境中的時候,生抽脊骨的事情你都能毫不猶豫地做出來,如今倒是將這一招使用得愈發得心應手了,止墨就在兵解棋山當中,他怎麼可能會看著你被陣兵傷到?”
“前輩真是擅長將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你不給兵符,不告訴我兵解棋山中有危險就這樣送我進去了,我死裡逃生,身受重傷才闖了出來,你竟然覺得我是在做戲?”
楚落苦笑了一番。
“左右這是在你們七陣宗的地盤上,我說白的也是黑的,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告辭,我回宗去。”
鶴陽子絲毫沒有慌神的模樣。
“誰是誰非,將止墨叫出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你是來找他的,在兵解棋山中待了一整日,難道沒有見到他嗎?”
反倒是一旁的孟素慌得不行。
“止墨既然在禁足當中,那便讓他好好地禁足,不管如何說,楚小友是在咱們七陣宗內出的事,便是七陣宗的責任。”孟素看向鶴陽子的目光中帶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
他執掌七陣宗這麼長時間,哪裡會看不出這些細節來,不管楚落這傷是陣兵傷的還是她自己造成的,若由著鶴陽子將蘇止墨這個見證人給叫出來,事情便隻會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