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的藺仇依然沒有得到回應,而楚落手中的信上卻出現了新的消息。
“移除地下賭場的力量,你覺得該如何安排,才更有勝算?”
看到這些,楚落的嘴角緩緩上揚了起來。
“我來向您推薦一個人選,青伯。”
“並不覺得他能夠承擔起這份力量來。”
“如果您用選擇同盟者的眼光來看他,他自然是承擔不起這份力量來的,但如果將他當作一把兵器來看,那他將會很好用。”
“兵器?”
“他在這世上有兩個致命的弱點,一個是對藺仇的恨,一個是對黛嬋的愛,他可以為了這兩件事情舍生入死,所以也是最好控製利用的,聰明、有個性的人不需要太多,而聽話,有天分的人,才是越多越好。”
楚落笑著繼續說道:“我特意引導黛嬋跟來,就是為了控製他,他現如今還不知道已經走入了我的圈套中,隻要運用好這些,能夠用他做成的事情,難道不會比那個藺仇要多麼?”
蜉蝣這次沒有立即回答楚落,它隻在心中想著,這種方法怎麼從前的自己就沒有發現呢?
許久之後,白紙上才出現了蜉蝣的最後一句話。
“期待你的表現。”
“哈哈……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一定。”
是夜,貧瘠的高山上,今夕寧坐在山頂上,仰頭望著那仿佛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的月亮,一雙眉緊緊擰著。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
夜風靜悄悄的,吹動著今夕寧的發絲,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應離淮一直坐在旁邊,怔愣愣地看著她,聽到這聲音時,便回了回神。
“神仙姐姐,忘記了什麼?”
“初心。”
聞言,應離淮先是一驚,而後眼底閃過了一抹憐惜。
“會想起來的,你丟掉的那些東西,我都會慢慢地,一個不落地給你找回來。”
聽到這些,今夕寧也轉頭向他看了過來。
“小白,你變成現如今這模樣,初心可在?”
“我的初心,一直都沒有變過。”
應離淮同她笑了笑,又慌亂無措地躲避開了今夕寧的目光,忽然之間,視線中飛來一瓣梅花。
見此,他也想到了什麼,沉吟片刻後說道:“神仙姐姐,我先離開一下。”
沿著殘餘的花香找去,不多時,他便看到了那站在遠處的季清羽。
應離淮冷著一張臉:“看來,你的老朋友烏磐,也沒能攔住你。”
“他逃了,”這還是季清羽回到淩雲宗後,第一次和應離淮見麵,猶豫了片刻後,又開口道:“小白……”
“我一直都有名字,應離淮。”
他這樣淡漠疏離的語氣,使得季清羽微微一愣。
“青玉心魔劍,不該成為傷害自己身邊人的利器,”應離淮知道他在驚訝什麼,但自己的心中也始終憋著一口氣,憋了五百餘年,“季清羽,你枉為劍道第一人,卻連自己的佩劍都控製不了,將你的師尊變成了這模樣,你如何對得起她,如何對得起白先生!”
“是我對不起師尊,辜負了師祖,”季清羽垂下了眼眸,忽而又抬眸向應離淮看去,“可妖帝陛下,你現如今又在做些什麼?師祖封印的蜉蝣詭境,是你安排打開的?”
看到季清羽眼中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決絕果斷,應離淮也晃了晃神,忽然間笑了。
“沒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