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從不想作為規則秩序的維護者而存在,因為這世上總會有一些人不斷地打破規則,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天機神兵符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止墨沒有在意,他立刻站起身,朝著楚落的方向跑去。
然而當他走出去兩步後,忽然間停了下來,轉身往回看去。
陣法邊緣處,那是自己的肉身,已然倒在了血泊中。
“元神離體了,你現在的情況,才是最需要逃離的那個。”
蘇止墨沒有理會它的話,元神化為金光進入了肉身當中。
苦寒、壓抑的感覺又一股腦壓了上來。
蘇止墨的手指先動了動,而後又艱難地睜開了眼皮,目光向著前方熟睡的楚落看去。
他很快又爬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此一彆,再見遙遙無期,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或許是看楚落因為無儘淵而陷入沉睡中,他方才敢開口說出這些來。
“你待我這般用心,隻是因為當初今前輩說的一句,我們是同樣的人嗎?”
他眸中光芒流轉,腦中已設想了無數種回答,最後隻是一笑,將楚落輕輕抱了起來。
將她放到了已經成型的陣法中,蘇止墨心念一動,又從懷中取出了那一朵荼蘼花。
隻是因他流血過多,白荼蘼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蘇止墨用袖子蹭了蹭,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上麵的血擦乾淨。
無奈下便隻得如此了。
他將這荼蘼簪到了楚落的發髻上,而後退出了法陣,默念心決,陣法運轉,金光大亮。
而他也無力地靠著牆壁坐了下來,目光看向那金光中逐漸模糊的身形,看著墨發上隨風而動的荼蘼花。
白荼之火,原是魔界白火宗內的寶物,後來一場動蕩,在亡宗之際,白火宗少主將其化為了一朵白荼蘼,戴在了心愛女子的頭上,親自送她離開。
已不知過去了多久,法陣與楚落的身影一同消失了,他仍坐在原地怔怔看著。
忽然間臉上一涼,他方回過了神來,抬手蹭了蹭眼角滑下來的那滴淚水。
他也已經很困了。
蘇止墨將腰間掛著的曜石環佩摘了下來,攥在手中又攬入懷裡,蜷縮在地上睡去了。
他仿佛並沒有睡多久,便被石洞內愈加壓抑的氣息逼醒了。
蘇止墨已然意識到了什麼,先是將那曜石環佩收入了儲物靈器當中,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道熟悉的人影自他眼前走過。
鶴陽子不緊不慢地觀察著石洞內殘餘的陣法氣息,不曾回頭便知道他醒過來了。
“你將楚落送去了什麼地方?”
蘇止墨麵色蒼白,此刻強撐著要坐起身來。
“師尊……”
話音落下,一道靈力瞬間襲來,猛然將他鑿入牆裡,鶴陽子憤怒的聲音也傳來。
“你還有臉叫我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