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鶴陽子或孟掌門進來看到了這些,必然會無比驚訝,因為這些陣氣原本並不是屬於兵解棋山的!
且這地方本就有著諸多限製,任何人都無法在這地方布置下屬於自己的陣法,哪怕是天才中的天才,布置下來的陣法能夠起到的效果也不過短短一瞬。
可如今蘇止墨運轉著的,顯然是屬於他自己的陣法!
陣光越來越亮,蘇止墨被包裹在中央的身形漸漸消失,這竟是個傳送陣!
他務必要出宗,務必要去查清楚沙影獸和安師兄的事情!
孟掌門雖並非他的師尊,但曾經在七陣宗,他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已然超過了真正的師尊,蘇止墨不想與他因為此事而生出嫌隙來。
但在蘇止墨離宗後不久,留在兵解棋山當中的機關便提醒他有人闖入,他便隻得再次凝陣,重新回到了兵解棋山中。
不多時,前方的雲霧當中便走出了鶴陽子的身影。
“也罷,也罷,那為師便留在這裡與你一同等著,為師相信你,不會是殺害一鳴的凶手的。”
蘇止墨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下。
“不必。”
“都已經這麼年過去了,看來你還是沒有原諒為師,止墨啊……”鶴陽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心境已經有了障礙,如此下去,很難再有長進啊。”
“師尊,”蘇止墨忽然間開口:“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一雙眼睛不夠,需要我將這條命也還給你嗎?”
“哈哈哈哈——”鶴陽子朗聲笑了起來,在他的對麵坐下:“還是孩子心性啊,為師此生彆無所求,隻希望你能快些好起來。”
“弟子現在就是好好的。”
“不,你病了,”鶴陽子緩緩道:“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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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止墨殺了同門師兄?”楚落剛剛回到宗門,便聽見了這一消息。
她正想著八年前與蘇止墨匆匆一彆,如今回來了準備去看他,結果卻聽到了此事,心中頓生疑惑。
“不可能吧,他同門師兄犯什麼事了嗎?”
“安一鳴是孟掌門的親傳弟子,在大事上麵拎得清,隻不過平日裡就好跟蘇止墨較勁,在他失明之後,又總是捉著這一點來挖苦,但也不至於在大是大非上判斷失誤。”
何硯初從一堆卷軸當中抬起頭來,他知道楚落在想的是什麼,也直接打消了她的疑慮。
“如今七陣宗內傳揚著的,是安一鳴出言不遜激怒了蘇止墨,而蘇止墨在雙目失明後性情大變,便起了歹心,殺害了安一鳴後,又將罪責嫁禍給了沙影獸,殊不知,那沙影獸早在半年前就離開了這片沙漠。”
“沙影獸為什麼要離開?”楚落又問道。
何硯初一臉的苦笑:“我又不是沙影獸,我哪裡知道這些?”
楚落皺著眉思索半晌,而後果斷地轉身道:“我去趟七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