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繼續往外麵找去,路過條街市的時候,卻見到酒坊內鶴陽子那正談笑風生的身影。
看著那道逍遙自在的身影,楚落袖下的拳頭忽然間攥緊了。
下一刻,她便快步走進了這酒館中,店小二上來迎,直接被推到了一旁,店內的客人們剛剛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便聽見了一陣酒碗被摔碎的響亮聲音。
鶴陽子上一秒還端著酒碗正欲喝下,下一秒便被提起了衣襟,後腦勺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是你乾的,你把他弄去什麼地方了,說!”
酒館瞬間寂靜下來,隻聽見鶴陽子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淩雲宗的楚道友,不知我這是做什麼了,竟然惹了你這樣不開心,不過我好歹也年長你個千百來歲,一聲前輩不叫,上來就摔我的酒碗,也太無禮了吧。”
“你算什麼前輩!安一鳴和閆方修,是不是你殺的,你還扒人皮,好陰毒的手段,”楚落咬著牙說道:“還有蘇止墨,你到底將他弄去什麼地方了,告訴我!”
“嗬嗬嗬……楚落,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你說不說!”
話音落下,楚落猛然間發力,直接拽著鶴陽子飛出了酒館,抓著他的衣領將頭顱重重地砸在了青石地上。
青石瞬間裂開,碎石向著四處飛濺,而鶴陽子的身形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一道惱怒的聲音也自身後的天空中響起。
“楚落!這裡是東域,可不是能由著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半空中,鶴陽子負手立在雨裡,此刻正皺著眉頭,滿臉憤怒地盯著她。
而楚落也站起了身來,轉身向著鶴陽子看去。
“告訴我,蘇止墨在什麼地方。”
“他已被逐出了七陣宗,乃是有罪之人,本座如何知道!”
“他身上有沒有罪,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那個嗎,你到現在還不想放過他,難道是挖出來給你的那雙眼睛,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一派胡言!”
鶴陽子的聲音愈加憤怒,而伴隨著這道聲音一同降下來的,還有那屬於合體中期的威壓。
這一次,他的威壓並沒有逼得楚落彎下身子。
她手中出現破曉長槍,硬生生劈碎這道威壓後,迅速向著空中鶴陽子的方向衝了上去。
鶴陽子的眼中立即閃現了一抹錯愕,楚落現在不過出竅期,哪怕她的修為再紮實,同時又鍛著體,也是不可能突破方才的威壓的,那一切的原因皆是……
他的目光又朝著那眨眼間便已經朝著自己刺了過來的破曉長槍看去。
是了,這長槍內部蘊含的力量竟突然暴漲了這麼多,器物已經成型,這長槍再如何鍛造修煉也不會比之前更強大了,唯一的可能便是其槍靈成長了,且還是遇到了什麼大機緣!
這一晃神,鶴陽子閃避時遲了一息,鋒利的槍尖直接劃開了他胳膊上的血肉,劇痛伴隨著灼燙襲來,鶴陽子臉色大變,看去時,傷口上麵竟燃燒起了三淨業火。
三淨業火,一重淨相,燒儘皮肉;二重淨骨,燒滅靈骨;三重淨神,直殺神魂。
鶴陽子的憤怒比楚落想象中還要強烈,隻見他怒衝上來,身上那強大的靈力直接引動了狂風,空中的烏雲被攪散,天地都為之變色。
楚落亦沒有退縮。
今日,若不能從鶴陽子口中問出蘇止墨的下落,那他們當中,必定要死一個。
長街上的修行者們原本都跑出來看熱鬨了,待見到這架勢的時候,又匆匆忙忙都躲了起來。
原本以為隻是尋常鬥法,且在這七陣宗山腳下,也鮮少會出現那真刀真槍不死不休的打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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