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變成了保命符一般,掌櫃的盯著看了許久,最後拿起了那枚沉甸甸的金子。
他刻一輩子的麵具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他抱著金子,躺在床上想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他便起來了,將店給關張,學徒過來上工也被他給趕走了。
然後他又去了那工房,將捆綁著女人的繩子換成了鐵鏈,又臨時打出一個架子,將她給吊了起來。
掌櫃的又找出來一條鞭子,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揚起鞭子狠狠抽在了女人的身上。
“啊——”
“阿娘!不要打我娘!你停下,快停下!”
掌櫃的扭頭朝著那被自己綁在一旁瘋狂掙紮著的原真看去。
隻是轉眼間,那孩子便哭得眼睛都紅了,不停地呐喊著。
掌櫃的心也揪緊了,但想到了那信上的內容,仍是落下了第二鞭、第三鞭……
直到她將女人抽打得渾身血肉模糊,自己也沒了力氣,這才停了下來,匆忙出了屋子,顫巍巍給自己倒了碗水喝。
等到第二日的時候,他已不像昨日那般膽怯了。
等到了第三天,他已經麻木了。
對女人的哀嚎麻木,對孩子的痛哭也麻木了。
“不要打我阿娘,救命……你要打就打我……”
在原真那沙啞的哭聲當中,掌櫃的力竭後便出了工房。
這一出門,便看到了院中坐著兩個戴獨眼麵具的人。
掌櫃的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迎了上去。
“我說什麼來著?”左宏慎笑著道:“人心從來都是惡的,他可以是碌碌無為
的凡人,也可以是咱們最得力的幫手。”
鶴陽子的目光向著那掌櫃看去一眼。
“我現在還是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搞垮蘇氏。”
“搞垮蘇氏,是青亦國皇室一直以來的願望,但他們太弱了,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我隻不過是來將他們缺少的條件補足,因為,我要送你的那份大禮,就在蘇氏之中。”
聽到這裡的時候,蘇止墨的心臟已然揪緊了。
他已經能夠想到了。
當年蘇氏的滅門背後還有左宏慎跟鶴陽子參與的話,那自己的存活對於他們來說,絕不是偶然。
所以左宏慎先後提到的要送給鶴陽子的大禮,其實就是自己,也可以說,是自己身體裡麵的天機神兵符。
他掌控著厄難花,想要成為新世界的首位神明。
並且,還想要將掌控法度秩序的神明之位送給自己的至交好友。
青亦國皇室忌憚蘇氏力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多少年來皇室都沒有出手,可他們一來,便立即牽動了如此多的力量。
“你何必這麼麻煩?”鶴陽子依然不是很理解左宏慎的話,“直接從蘇氏買過來不就好了?”
聞言,左宏慎不由笑了。
“蘇家矜貴的小公子,又是馬上要拜入淩雲宗去修行了,他們肯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