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想下去,腦中便是一片空白了,這時候柳序渺的紙片人從袖中飛了出來。
“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卻央離開了,照這速度,應當能夠與鬼王帶領的大軍撞上。”
“好,”楚落點了點頭,繼而避開鬼王大軍朝著喬月城的方向飛去,“我也該提前進入喬月城,等著他們打起來了。”
楚落抓緊趕路,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又返回了喬月城,正準備再次以紙人的形態混進去,卻在渡琅的軍營附近停頓了片刻,然後走了進去。
她換上了之前渡琅交給她的鬼麵侍衛服裝,一路上沒有人敢阻攔,在進入渡琅的軍帳前,於親信守衛們之前露了下臉,當即便被迎了進去。
而此刻的渡琅仍躺在床上,先前為了送洛川進入業火真身,他本就對自己下了狠手,在結束之後又被業火懲罰一通,恐怕躺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恢複。
這種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當看到楚落的臉出現在麵前時,他首先去想的是自己有沒有眼花。
“你,你你,你從喬月城出來了?你的事情都辦完了?”
在確定了眼前的就是楚落本人後,渡琅忽然間緊張地問道。
“沒呢,我就是來看看你,”楚落目光往他的腹部掃去一眼:“怎麼傷得這麼重,誰傷的你?”
這句話顯然是明知故問了,渡琅額上出了一層薄汗,臉上仍掛著僵硬的笑。
“哪裡重了,沒什麼的,小傷而已,你也知道的,打仗嘛……”
“原來這點傷對二王子殿下來說是小傷啊,看來是不介意傷得更重些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介意的,”渡琅頓時一急,強烈的疼痛又再一次讓五官扭曲,他使勁忍著:“雖是小傷,但也應該注意著了,這樣的錯誤不能再犯了……”
“嗯,”楚落點著頭,“覺悟不錯,好好休息,我回喬月城了。”
對於渡琅的背叛,她倒是沒有多生氣,畢竟接下來鬼王的到來,定會給他的計劃與幻想重重的一擊。
回到喬月城之後,楚落也沒有再去看晉軒與鐘繼年的情況,而是找了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躲著。
卻央從心柳閣離開之後,這才與喬月城取得了聯係,得知如今正在被鬼王城的人圍攻,他立即加快了速度趕回。
同時腦中也在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為何會被柳序渺給帶回心柳閣,在心柳閣時所傳的消息又是為何都沒有發出去。
就在他將注意集中在那個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心柳閣的楚落身上時,便看到了前方正在行進中的鬼王大軍。
卻央當即靠近了些確認,見那被眾人簇擁著的正是鬼王,心中咯噔了一下,又立即將這一發現傳遞到了喬月城。
喬月城當中的鐘繼年還在苦苦支撐著,如今由他帶來的第一批進入喬月城的兵士已經隻剩下十幾個了,由赤發將軍一人對付他們已是足夠。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鐘繼年也隻是等自己養好了傷便離開了晉軒躲藏的地方,繼續與赤發將軍交戰,試圖與外麵的人取得聯係。
在他幾乎就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傳來的消息引得赤發將軍離開了,也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但鐘繼年的心情卻並沒有放鬆多少,能夠想到叫赤發將軍如此重視的事情,肯定是與鬼王有關了。
難道那份捷報,真的到了鬼王手上嗎?
“鐘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