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霧氣消散之後,西市口法場上空空蕩蕩,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
隻用了十息不到,李焰便從法場趕到了客棧。
但法眼中的火焰已經消失不見,那股令他都為之心驚的剛猛氣勢也不見了,即便以他的能力,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剛剛那是邪祟嗎?
似乎又不太像,那氣勢雖然凶戾,但浩大陽剛,威猛霸道,絕非陰邪之物所能比擬。
他輕輕敲響了張九陽的門口。
看到對方一襲白衣,完好無損地出現時,李焰才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嶽監侯給他的任務並非是破案,而是保護張九陽的安全,那封調令中,她更是多次強調這件事,可見嶽監侯對張九陽的重視。
“李兄,放心我沒事,剛剛隻是在修煉。”
李焰聽到這話,心中一動,靜靜打量著眼前這個白衣散發的俊美男子,眸光深邃。
剛剛那種可怕的聲勢,竟然來自一個第二境的修士?
“怪不得嶽監侯會強勢拒絕佛道兩家真傳弟子的示好,選擇你做外圍,她做事就和老國公一樣,都有其深思熟慮。”
張九陽聞言目光一動,笑道:“是不是在你們欽天監的大部分人眼中,我是用了美男計迷惑了嶽將軍?”
李焰聞言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你倒是看得開,嶽監侯出身高貴,為人仗義,本領高強,再加上相貌出眾,當年在冀州軍中便擁躉極多,如今在欽天監,仰慕者亦是不少。”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欽天監的人,朝不保夕,生死難測,就算有這個心思,也都會放在心底,更不用說去為難你了。”
這話本是十分沉重,然而在他說來,卻輕鬆如常。
仿佛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張九陽連忙道:“李兄,伱誤會了,我和嶽將軍隻是朋友,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
阿梨突然冒個頭,道:“是呀是呀,我可以證明,明王姐姐隻是看過九哥光著身子睡覺,她還把我趕了出去,說小孩子不能看!”
“對了,明王姐姐還喜歡用刀割開九哥的衣服,哼哼,她割起來容易,害得我還得熬夜給九哥縫衣服——嗚!!”
張九陽連忙捂住她的嘴。
完了,這下真是越描越黑了,明明沒發生什麼,但在這小家夥的嘴裡卻是越發離奇。
以李焰的冷靜鎮定,此刻都忍不住微微挑眉。
他望向張九陽,眼神中似有深意。
怪不得一向雷厲風行的嶽監侯,會在調令中反複強調讓他保護好張九陽的性命,怪不得她封侯之後對那麼多王孫子弟的示好都無動於衷,差點把老國公都給氣得罵娘。
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句話。
“以後好好對小姐。”
他出身冀州軍,曾得老國公提拔賞識,故而私下裡,有時也會稱嶽翎為小姐。
李焰沒有想到,一向性情剛烈的小姐,竟然會對張九陽用情至深,甚至沒有成親就行了周公之禮。…。。
老國公若是知道的話……
此時此刻他望著張九陽的眼神更加親近了幾分,好似在看著自家姑爺。
“冀州二十萬鐵軍的姑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張九陽,你——”
“李兄,童言無忌!”
“嗯,我知道。”
你知道個鬼!
張九陽已經無力辯解,這種事情,往往越描越黑。
毀滅吧,我累了。
……
五日後,傍晚。
客棧房間中,張九陽換上了一襲玄袍,木簪束發,摸了摸脖子上的明王吊墜,那股溫潤、醇厚的氣息衝淡了內心中的忐忑。
今天便是最後一日,也是考核開始的時間。
多日準備,皆在今朝!
注視著銅鏡中年輕的麵容,張九陽緩緩拿出了一張麵具,戴在了自己臉上。
這是一張由玄鐵鍛造的鬼臉麵具,裡麵還加入了一些特彆的材料,能夠隔絕他人的元神窺探,並具有一定程度的威懾作用,是嶽翎特意為他找來的。
雖然天尊說過,為了保護新人的身份不泄露,考核之中其他人不準參與或窺視。
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壞規矩?
為了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泄露,張九陽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麵具戴上後,隻見銅鏡中,那俊朗的秀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玄衣鐵麵,身姿筆挺的神秘人。
李焰早已背著長槍等待多時。
阿梨懷揣兵馬壇,手提小菜刀,不斷練習著連她也不知道下一招是什麼的刀法,眼中十分興奮。
殺殺殺!
今晚她要殺到血流成河!
“走吧,去西市口法場……”
或許是戴上麵具的原因,張九陽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平靜,連氣質也變得神秘起來。
“觀刑。”
39288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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