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翎的身影一閃,又迅速變得透明,消失不見。
她冷冷地望著前方那道滿臉媚意的身影,冷哼一聲。
果然是醃臢賤貨,真是不知羞恥!
她雖是黃花閨女,未經人事,但這些年南征北戰,東奔西跑,也見過不少事。
剛剛素女臉上的潮紅,她哪能看不出是因為什麼?
特彆是對方還不斷念著閻羅的名字。
“不知羞恥,早晚有一天,我要親自砍了你。”
……
青州城,張府。
張九陽回到房間中,一個人端起酒杯,品嘗著禦賜的百年美酒。
酒水確實香醇,但一個人喝卻總是少些滋味。
他搖頭輕歎,嶽翎星夜而來,卻不得不星夜而去,也不知道下次再相聚又是什麼時候。
“九哥,你總是看自己的手乾嘛?”
“是手臟了,要洗手嗎?阿梨去為你打水!”
小阿梨似是看出了張九陽心中那份淡淡的失落,也不做飯了,穿著小圍裙坐在旁邊,關切道。
張九陽咳嗽一聲,道:“不必了。”
真沒想到,嶽翎看著高高瘦瘦的,竟然那麼有料。
想起那柔軟的觸感,張九陽心中一蕩,連忙搖了搖頭,默運玄功,祛除雜念。
可彆沒栽在媚術上,反而栽在了嶽翎身上,那就糗大了。
但和媚術不同的是,以往他運轉功法後,很快就能壓下那股被媚術挑起來的燥熱,但現在並沒有燥熱感,隻是總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望向那隻手。
“九哥,我來為你表演個雜耍吧!”
阿梨興衝衝道。
她喊來慶忌,兩人似乎還偷偷排練過,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隻見她拿出粉色菜刀,問道:“準備好了嗎三弟?”
“二姐,我準備好了!”
慶忌拍拍胸脯,奶聲奶氣道。
緊接著,張九陽便看到,阿梨用菜刀為板,將慶忌狠狠一拍。
嗖!
慶忌好似一顆炮彈向著遠處飛去,眼看就要撞到牆壁了,阿梨的身影卻飄忽一閃,來到了慶忌身前,再次一拍。
慶忌又被拍飛了回去。
“九哥,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羽毛球,我發現一個人都能玩呢~”
阿梨竟是將慶忌當做羽毛球,將雙刀當做球拍,靠著鬼魅般的速度,表演如何一人打球。
“蕪湖!”
慶忌發出快樂的笑聲,似乎也沉浸其中。
張九陽臉上的笑容一僵。
“九哥,你不喜歡嗎?”
阿梨停了下來,道:“你要是不喜歡,阿梨還能給你表演個蹴鞠!”
說著她摘下自己的腦袋,當足球一樣踢了起來,一邊踢還一邊數數。
“一、二、三、四……”
張九陽趕緊叫停,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的心臟都受不了。
“好了,你們兩個快過來,有好東西。”
他取出那杯帝流漿,按照嶽翎的說法,倒出了三分之一,然後又將那三分之一分成兩半。
“你們兩個一人一半,喝了它。”
阿梨早就在不斷咽唾沫了,身為鬼物,她一直都在晚上吞吐月華,對這傳說中六十年一度的月華精氣自然沒什麼抵抗力。
慶忌則是妖,對月華精氣亦是垂涎三尺。
沒有張九陽的允許,他們就算再渴望,也不會打這杯帝流漿的主意,但現在有了張九陽的許可,自然也不會忍著。
咕咚!咕咚!
阿梨將杯中的帝流漿一口氣全部喝完,整個人都在陶醉,魂體散發著淡淡白光,那是龐大的月華精氣。
慶忌因為身形隻有四寸,整個人暢遊在帝流漿中,亦是陶醉到了極點。
沒過多久,那些帝流漿就見底了。
“嗝!”
阿梨打了一個飽嗝,道:“九哥,我好困……”
她像樹懶般緊緊環抱著張九陽的一條胳膊,沉沉睡去,發出微弱的鼾聲。
嘶!
張九陽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她抱著的,正是之前被嶽翎給扭斷的胳膊,雖然後麵又接上了,卻還是隱隱作痛。
本想喊醒她,但看著小姑娘熟睡的臉龐,還有那種對親人般的依戀,張九陽微微一笑,終究沒有忍心。
慶忌也躺在碗中睡了過去,小小的身軀散發著皎潔的白光。
張九陽知道,他們正在發生著某種蛻變,等醒來時,一定會變得更強。
夥伴們都在變強,他也要抓緊了!
距離百日功成還有最後五日,這五天,他不打算出門了,隻專心準備一件事。
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