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孫掌教,你這是怎麼了?”
真正的雙麵佛,來了。
……
“賣笑話!”
“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笑死人不償命!”
張九陽走在河堤邊,不斷敲響著手中的銅鑼,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河中卻沒有半點動靜。
難道是自己找錯了方向?
張九陽搖搖頭,天碑上的文字固然珍貴,有起死回生之神通,僅是這一點就足以引起無數大能瘋搶,更何況似乎還蘊藏著成仙之秘。
不過即便這次得不到,以後依然還有機會。
其實他真正想打探的,是神居山的那座大墓。
天碑雖好,距離他卻太過遙遠,現在他連第四境都沒突破,手上的《大小鼎爐圖》就已經夠他修煉一段時間的了。
成仙,太過遙遠,反倒是神居山的那座大墓,讓他覺得十分不簡單。
搬天也好,天碑也罷,可都是出自那座大墓。
又吆喝了許多聲,就在張九陽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
搬天死而複生,必然是受了驚嚇,此刻應該是躲在水底某處不敢出來,即便聽到他賣笑話,縱然心動,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露頭。
可如果他先賣一個笑話,挑起對方的興趣呢?
一念及此,張九陽微微一笑,他坐在岸邊,將法力運於喉舌,聲音洪亮如鐘且極具穿透力。
“講笑話啦!”
“從前有個農夫,心地善良,就是眼神不太好,有天夜裡他去上茅廁,看到路邊有一條被凍僵的小蛇,便連忙將蛇放進了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體溫幫它暖身子,可他不知道的是,好心未必有好報。”
講到此,張九陽看到水麵上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四周卻並無夜風。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心中一定。
魚兒已經上鉤了。
它果然就在這附近,早已被自己賣笑話的吆喝聲給吸引來,隻是出於某種顧慮不敢現身罷了。
“第二日,農夫麵色鐵青地走到昨晚撿到凍僵小蛇的地方,立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六個大字。”
“此地禁止拉屎!”
河水平靜,剛剛的那一絲波濤也消失不見了。
似乎張九陽隻是在對牛彈琴。
但他卻毫不意外,隻是靜靜坐在那裡,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嗯,讓子彈飛一會兒。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過去了幾十息,平靜的江水終於發生了變化,一道道波濤生起,而且越發激烈,一浪蓋過一浪。
嘩啦!
波濤如怒,水底深處隱約傳來一陣陣壓抑的笑聲。
可惜根本壓不住,那笑聲越來越響,到最後整片江河都在回蕩,水花四濺,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
一隻巨大的龜殼浮出水麵。
張九陽瞳孔一凝,天碑已經消失不見,而龜殼上又開始長滿了青苔,似乎這短短時間內,搬天就經曆了無數歲月的烙印。
要知道它剛剛死而複生時,就好像一隻初生的小龜,龜殼上乾乾淨淨的。
天碑到底是什麼,為何會有如此奇異的力量?
搬天大笑不已,在水中幾乎是前仰後翻,攪得整條江都翻天覆地,不知過了多久,它的笑聲才漸漸小去。
“好笑,你的笑話真好笑!”
它盯著張九陽,道:“還有嗎?我還想聽!”
此刻它對這個白衣道人生起了極大的興趣,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賣笑話的。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吸引到它了。
因此即便暴露出了天碑的秘密,自知會引來許多人覬覦,它還是遲遲不願離去,在水中觀望。
當然,它並沒有失去警惕心,如果對方敢提到天碑,它立刻扭頭就走。
張九陽卻是淡淡一笑,不怕你警惕,就怕伱不玩。
“當然有,這個隻是開胃小菜,其他的笑話都比這個好笑。”
聽到這話,搬天再次靠近了一些,它兩眼放光,急不可耐道:“快說,快說!”
“不急,咱們得先說好規矩,畢竟我是賣笑話,不是送笑話。”
搬天怒了,掀起巨浪,吼聲如雷:“難道你不怕我踩碎你的腦袋嗎?”
“當然怕,不過你踩死了我,那些更加好笑的笑話,你可就永遠都聽不見了。”
搬天一滯,它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怕死的人。
剛剛那個笑話可真有趣,這世上難道還能有更好笑的嗎?
好想……聽一聽呀。
心裡都在發癢。
良久,它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的規矩是什麼?姑且說來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