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陽疑惑道。
“雙修。”
嶽翎吐出這兩個字,俊俏英氣的臉蛋上卻悄然爬上了一絲紅暈,那雙銳利逼人的眼眸也微微垂了下去。
她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兩個字會從自己口中吐出,甚至還是她主動要求的。
張九陽瞪大眼睛,露出一絲震驚和……欣喜。
他的目光落在嶽翎身上,上下肆意打量著,特彆是那纖細的腰身,挺拔的玉峰,以及修長有力的雙腿……
自上次葫中雙修,已經過去了十幾日,從嶽翎身上汲取來的純陰之氣已經全部消化,他也有些食髓知味。
“張九陽,怎麼一提到那種事,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般……無恥。”
嶽翎被他肆意打量著,感覺自己仿佛沒穿衣服般,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隻是內心深處卻又開始湧現出一絲異樣的感覺,想起了那次的經曆。
不得不說,那種事情……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樂趣。
嗯,最多隻有一絲絲。
“嶽翎,我認為你說得很有道理,陰陽雙修乃大道,咱們並不是在苟且偷歡,而是一起探索修行,體悟人生。”
嶽翎聞言啐了一口,道:“什麼苟且偷歡,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九陽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而是緩緩踏步上前,向著嶽翎走去。
“等等,我後悔了,你再敢往前,就休怪我刀下無情!”
她將龍雀刀半出鞘,眸光清冷,氣質威嚴,搭配著修長挺拔的身段,當真是英姿颯爽,氣度不凡。
任誰見了,都要稱讚一句,好一位巾幗女將。
可張九陽的目光卻更加炙熱了幾分,不知為何,嶽翎越是表現得凜然不可侵犯,威武不凡,他心中就越是想卸了那一身盔甲,像上次那般,讓她從高傲和不屑,到最後軟語求饒。
“是你先說的,要雙修的,大丈夫一諾千金,可不能出爾反爾。”
張九陽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肌膚光滑柔軟,白皙雪膩。
嶽翎用那雙清冷的目光盯著他,半出鞘的龍雀刀卻遲遲沒有拔出來。
“張九陽,就算要雙修,也不能在這佛門清淨之地,還是光天化日下吧……”
“嘶,你這麼一說,好像更刺激了。”
嶽翎:“……”
就在張九陽的手指順著她的下巴拂過玉頸,開始向解開盔甲的絲扣伸去時,兩人同時目光一凝。
轟!
張九陽的身子倒飛出去,撞斷了三棵雲鬆才堪堪停下,胸口生疼。
好一招剛猛霸道的兩儀頂!
嶽翎明顯已經收力了,否則這一下恐怕能將他直接撞飛到山崖之外。
這時,遠處一道身影踏雲而來,正是通濟。
他有些納悶地看著從地上爬起的張九陽,疑惑道:“二位怎麼打起來了?”
嶽翎轉過身去,一言不發,但那隻握著刀柄的玉手卻下意識攥緊。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羞愧,剛剛她不知中了什麼迷魂術,竟被那廝差點得逞了。
上次在葫蘆中隻有兩人也就罷了,這裡可是莊嚴肅穆的佛門聖地……
若不是通濟突然到來,她以後怕是再也無顏來佛門了。
“嗨!”
張九陽渾不在意地拍拍身上的塵土,灑然笑道:“我們在晨練,夫妻間經常切磋一下,免得生疏。”
通濟讚歎道:“兩位都已經是世所罕見的高手了,卻還是如此勤奮,真是讓貧僧敬佩。”
張九陽哈哈一笑,坦然接受了對方的稱讚,嶽翎則是悄悄瞪了他一眼。
簡單的寒暄之後,通濟沉聲道:“今天早上,又有弟子在偏殿的佛手上發現了頭顱,死者共有三位,不過都是默默無聞的小和尚,你們要去看一下嗎?”
張九陽和嶽翎對視一眼,心中感歎,看來那胖和尚做事情還算靠譜。
不錯,這件事是他在暗中操縱的。
就連死的那三個小和尚,也是潛伏進來的畫皮,隻不過是地位較低,沒太大作用的畫皮。
這些畫皮都殘忍殺害了原主,並割下了對方皮囊來李代桃僵,曾經在畫皮主的命令下,不知道做過多少壞事。
張九陽殺起來毫不手軟。
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想營造出天尊還潛伏在寺中的氛圍,從而讓恐懼的火焰燒到每一個人身上。
在事不關己時,人往往都是作壁上觀,可當火焰燒到了自己身上,就到了真正考驗原則的時候。
寺規和自己的性命哪個重要?
張九陽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哪怕是在白雲寺,能看淡生死的高僧也沒幾個。
事實證明,這樣做的效果不錯。
“作案手法相似,八成是同一個人,天尊如果還潛伏在白雲寺,那留給咱們的時間就不多了,多拖延一天,就有可能多死上幾個人……”
通濟聞言歎了一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嶽翎目光一亮,問道:“你的意思是……”
通濟點點頭,聲音堅定。
“我可以帶你們去聖地,但兩位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能帶走聖地中的任何一樣東西,若見到了我寺中絕學,還請不要修習。”
張九陽朗然一笑,道:“本該如此,我們隻為查案,並不貪圖你們白雲寺的東西。”
“如此,兩位跟我來吧。”
通濟雙掌合十,走進了壁畫中。
嶽翎對著張九陽豎起大拇指,傳音道:“真有你的,沒想到還真成了。”
“不用謝,等從聖地回來了,彆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
張九陽嘴唇微動,做出了雙修兩個字的口型。
嶽翎深吸一口氣,目光嗔視,在張九陽的笑聲中率先進入了壁畫中,空中卻留下她的聲音。
“修就修,誰怕誰?”
“張九陽,看看下次誰讓誰求饒!”
嘶!
張九陽倒吸一口冷氣,嶽翎好強的性子似乎被他挑出來了,不過他心中也生起了一股強烈的征服欲。
反了天了,下一次,必須要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