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咱們什麼時候去太玄山?”嶽翎離開後,敖璃突然問道。
張九陽望向她,隻見雪衣之下,亭亭玉立,青絲如雲,一直垂到了腰間,特彆是兩鬢邊,兩束黑亮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飄逸出塵。
他不禁想起了兩人先前在龍塘江底未做完的事情。
唯有張九陽知道,這看似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仙子,在情動之時是何等的明豔,那雙琉璃般純淨的眼眸在被欲望所染時,又是何等的迷離和夢幻。
“不急,我累了,咱們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張九陽上前拉起她的手,準備故技重施。
他拿捏不了嶽翎,還能拿捏不住敖璃?
“官人,那我們回你的房間吧。”
“不用,就在這裡。”
“可這裡是嶽姐姐的房間呢,萬一弄臟了……”
“咳咳,你彆管。”
張九陽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向床塌走去。
身姿當真是輕若無物,柔弱無骨,因為身在嶽府,喜歡赤足的龍女還特意穿上了鞋襪,此刻雪白的錦靴隨著張九陽的動作輕輕搖晃,有一種彆樣的誘惑。
一般的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害羞,哪怕是嶽翎這種奇女子,都會有些羞澀。
可敖璃卻是毫無羞意,她清麗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對即將發生的事很是歡喜。
“張九陽,我喜歡呢。”
她大大方方地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毫不掩飾,更不以為恥,甚至主動褪去了那礙人的鞋襪。
錦靴落地,羅襪生塵。
腳掌雪白纖美,腳趾精巧圓潤,猶如兩朵在池中盛開的白蓮。
氣氛頓時變得旖旎起來。
張九陽將她輕輕放到床上,正準備寬衣解帶,卻突然聽到了一聲雷鳴。
轟隆!
他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嶽翎回來了,眼中甚至露出了一絲驚慌,仿佛被捉奸在床一樣。
但好在隻是正常的天氣變化,外麵打雷了,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
張九陽不去理會,準備好好和娘子溫存一番,門卻又被敲響了,而且伴隨著一陣稚嫩的哭泣聲。
“姐姐……怕……姐姐……怕……”
眼神剛有些迷離的龍女突然起身,恢複了清醒,連忙一揮雲袖打開了門。
敖芽幾乎被淋成了落湯雞,抱著膝蓋縮在門口一角瑟瑟發抖。
張九陽連忙將她抱了進來,用法力給她弄乾淨衣服和頭發上的水珠,此刻的敖芽依舊是環抱膝蓋縮成一團,像個受驚的小刺蝟一樣。
張九陽感覺自己像是在抱著一個球。
轟隆!
又是一道雷鳴聲響起,敖芽變得更加驚恐了,瑟瑟發抖,不停呼喚著姐姐,直到敖璃將她抱起,這才放鬆了戒備,不再縮成一團。
見到這一幕,張九陽滿臉疑惑。
什麼情況,一條龍,還是五色龍種中最暴力,最邪惡的黑龍,居然……怕打雷?
“小芽倒不是單純的怕打雷,而是怕晚上打雷。”
敖璃一邊安撫著妹妹,一邊解釋道:“當年我們家中遇害時,便是這樣一個打雷的夜晚,那時小芽雖然還在娘親肚子裡,卻也有了意識。”
張九陽這才了然。
當年那個雷雨之夜,敖璃家破人亡,其母挺著大肚子逃出,為了讓孩子活下去,她選擇剖腹取嬰,然後交給了尚且年幼的敖璃,自己一個人去引開敵人。
敖芽雖然活了下來,卻也因此智力受損,還種下了怕夜晚打雷的陰影。
敖璃有些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張九陽搖頭笑笑,一手摸著小敖芽的腦袋,一手摸著敖璃的秀發,溫聲道:“今晚你好好安撫小芽,就抱著她睡吧。”
“那官人你……”
“我無妨,正好在華首門前參悟三日,心有感觸,再去修行一番。”
張九陽不再打擾她們姐妹團聚,起身離開了房間。
望著外麵那輪高懸的明月,他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怎麼都有兩個老婆了,還是要孤身一人?
片刻後。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並未睡覺,而是在蒲團上打坐修行,繼續體悟著《天仙金丹心法的第四篇口訣。
但不知過了多久,一縷粉色的煙霧從門縫中悄悄飄來,和室內的檀香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種奇特的異香。
修行中,張九陽微微皺眉,腹內猛地躥起一股無名燥熱之火,衝天而起。
那欲火極為強烈,竟然連他修至大成的《重陽真人金關玉鎖訣都沒有拿捏中,讓火焰從丹田小腹衝到了檀中穴,最後又到了天靈。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響了。
透過朦朧的月光,隱約看到門外是一道窈窕身影,披著輕紗,亭亭而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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