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陽冷笑一聲,這女人即便負傷逃走了,竟然還不忘出言勾引,真是狐媚子,本性難移。
剛剛女人逃走時,他看到了一隻毛發雪白的狐狸。
“原來是隻狐妖。”張九陽提劍起身,靜靜朝著院外走去,此刻月明星稀,四周一片寂靜,先前的風雨已經停下了。
他睜開天眼,輕易就找到了那一路殘留的妖氣。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已經不僅是勾引了,而是想用媚術迷惑他的心智,從而讓他不斷墮落,最後淪為他人的傀儡。
他張九陽可不是什麼聊齋裡的書生,恰恰相反,他是斬妖除魔的道士。
這種風雪月的橋段,書生喜歡,他可不喜歡。
張九陽施展縮地神行的神通,提劍尋著妖氣而去,長發如瀑披散,雙眸亮如辰星,腳步一踏便是浮光掠影,瞬息而至。
幾息之後,他停在了嶽府的一個角落。
這裡是堆放雜物的倉庫,先前張九陽成親時收到的那些賀禮,也都堆放在這裡。
望著門口的那一滴鮮血,張九陽臉上泛起一絲冷笑。
他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黑暗中,在滿是雜物的房間中,一道身影驚恐地爬了起來,喊道:“你,你是誰?”
“我乃當今陛下賞賜給張真人的女人,你,你是哪個下人,休得無禮!”
張九陽彈指一揮,火焰自指尖飛出,落在了一方燭台上,將四周照亮。
女人的麵容映入眼中,確實是俏美動人,特彆是兩雙如小鹿般的眼睛,極為靈動,楚楚動人。
“我就是張九陽。”
聽到張九陽的話,她眼中一喜,忙起身道:“張真人,奴婢終於等到您了!”
她如小兔般跑來,眼中含淚,似乎這幾日在倉庫中的經曆把她嚇得不輕,模樣雖不算絕美,卻也是我見猶憐。
張九陽睜開眉心天眼仔細打量著她,微微皺眉,竟然沒有發現妖氣,但此女身上的業力倒是不少,可見壞事沒少做。
鏘!
劍光一閃,那雙楚楚動人的美人眼眸中浮現出一絲錯愕。
噗通一聲,好似皮球落地。
一顆美人頭顱在地上滾落,無頭身子微微顫抖,頸部不斷噴出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張九陽身上蕩漾起淡淡光華,將那些鮮血全部隔絕在外,甚至就連地上的血液都會自動避開他的靴子。
當他緩緩走過時,帶起的微風將那無頭屍體徹底吹倒。
那女人還殘留有最後一抹意識,似是試圖伸手抓住張九陽的衣袍,想質問他為何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可最終卻無力地落了下去。
在意識徹底消散前,她聽到了一道來自張九陽的歎息。
“還真不是那隻騷狐狸。”
“好像殺錯了。”
雖然殺錯了,但張九陽並不後悔出劍,這女人包藏禍心,絕對是皇帝派來的奸細,用來挑撥離間他和嶽翎的關係。
而且靈官天眼下,她身上業力極重,宛若黑蛇,至少背負了上百條人命。
總結一句話,不是什麼好東西,雖是殺錯,卻非錯殺。
張九陽固然多情,卻絕不會被美色蒙蔽雙眼,更不會被欲望衝昏頭腦。
“咯咯,真人好狠的心腸,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竟然都舍得下手,奴家看著……都有些心疼呢。”
一道聲音幽幽響起,香風再次襲來。
先前跳十六天魔舞的女人再次出現在張九陽眼前,嫣然一笑,媚惑眾生。
張九陽瞳孔一凝,發現對方身上已經沒有劍傷了。
他心中有些驚訝,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祛除了他的純陽劍氣,讓傷口恢複如初,這份修為,必然是六境無疑。
再結合對方高深莫測的媚術,以及先前的白狐身影,一個名字在他心中浮現。
月神!
他心中一動,月神居然離開了皇宮?
他先前還想著,該怎麼從月神身上得到傳國玉璽的線索,畢竟對方潛藏於皇宮中,已經找了很多年。
說沒有收獲張九陽是完全不相信的。
現在要不要留下月神?
張九陽對這個想法非常心動,月神雖然是他黃泉小團體中的一員,但立場並不堅定,常常是牆頭草兩邊倒。
如果能趁現在殺了她,好處會很多。
第一是能吞了月神的魂魄,得到很多秘密,其中說不定就有傳國玉璽的下落。
第二是能得到一枚黃泉令,第三則是可以在黃泉中進一步增強話語權,畢竟被他畫出的月神,可就不會再當牆頭草了。
一想到此,張九陽目露殺機。
殺了!
他是一個殺伐非常果斷的人,一句話不說,當即便動手,腰間的縛龍索瞬間飛出,試圖先困住對方。
但對方似乎早有準備,掌心捏著一道紫色符籙。
“張九陽,你可識得此符?”
張九陽目光一頓,揮手收起了縛龍索,他已認出,那是一張十分珍貴的大挪移符。
當年他中了飛仙洞洞主的陰雷,就是靠著此符才得以逃脫的。
大挪移符一經施展,可瞬間傳送到萬裡之外的某個地方,除非提前針對性地布置過封鎖空間的陣法,否則無法阻攔。
對方是有恃無恐,難怪敢夜闖國公府來招惹他。
“這就對了,真人,咱們相見恨晚,彆那麼大的火氣,不如好好聊一聊?”
“貧道從不和無名之輩去廢口舌。”
“嗬嗬,是小女子無禮了。”
她提起裙擺,月光下竟露出了一雙雪白無暇的小腿,看似聖潔端莊的金色長裙下,竟連褻褲都沒有穿。
女人盈盈下蹲,施了一禮,笑道:“奴家姓蘇,單名一個酥字,當然,真人若不嫌棄,也可稱呼我為……月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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