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化作流光消散,在離開前,竟然還當著敖璃的麵,對著張九陽嘟起紅唇,做了一個親吻的姿勢。
敖璃冷哼一聲,將劍收回。
九璃劍化作了一柄白玉發簪,自動綰起她如雲的秀發,使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清麗典雅,有一種古典之美。
隻可惜現在這個古色古香的白衣仙子卻有些生悶氣,天空也隨之下起了絲絲細雨。
張九陽見她這般模樣,心中又是愛憐又是有趣,不禁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
頓覺清香滿懷,玉體上下無一不軟,無一不酥。
敖璃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纖細的身子倚在張九陽懷中,在月光下輕輕搖晃,似是非常享受這種親密的接觸。
“官人,小芽睡著了呢。”
張九陽一,而後看著那雙在明月照耀下如寶石般的雙眸,微微一笑,伴裝不懂。
“睡了好,夜色已深,娘子你也趕緊回去睡吧,我再去修煉會兒。”
敖璃直直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還是坦誠道:“我想和你一起睡呢。”
軟玉在懷,軟語在耳。
張九陽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之前又被月神的十六天魔舞勾起了心火,此刻哪裡還能忍住?
他一把將敖璃攔腰抱起,大踏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甚至連月神最後留給他的東西都沒有去看,隨手就收進了葫蘆中。
天大的事,也要忙過今晚再說。
這一次,終於沒有人打擾了,小屋中,情到深處,水到渠成。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次日,清晨。
張九陽推開門,整個人神清氣爽,如食仙丹。
回頭望了一眼,敖璃還在沉睡,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白玉般光滑的後背上,
裸露在外的脖頸雪白修長,哪怕是在睡夢中,也如天鵝一般優雅。
真龍之軀固然強悍,但他在八仙幻境中曆練過,將呂祖房中術修行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交手天下女修而無一敗。
就連何仙姑的法寶荷花都敗下陣來。
後半夜時,敖璃終究是敗下陣來,清麗出塵的臉上滿是迷離,琉璃色的瞳孔如夢如幻。
張九陽伸了個懶腰,又將昨晚的遭遇再次回想起了一遍。
十六天魔舞果然厲害,那被天遁劍意強行斬斷的欲念,居然在他和敖璃相處時迅速恢複,如野火燎原。
隻有最後天人合一,水乳交融了,才真正消散。
想到此,他心中生起一絲寒意。
如果沒有呂祖的天遁劍意,那他還真未必能擋住月神的媚術,就算一時沒有墮落,也會逐漸沉淪。
這種媚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而且昨晚交手,看似他占了上風,一劍傷了月神,但那主要是因為出其不意的偷襲。
月神還很快就化解了純陽劍氣,並故意引誘他去殺倉庫裡的女人。
這個神秘的女人——··.-當真是不容小。
張九陽伸出手,從紫金葫蘆中取出昨晚月神留下的東西,打開一看,不禁為之一證。
那竟然是一件金色的肚兜,上麵還繡著一隻榭榭如生的鳳凰,看起來既典雅高貴又旖旎暖昧。
他搖搖頭,隨手將這肚兜收了起來。
張九陽可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會拿這玩意去做壞事,他看重的,是月神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倘若他有意聯手尋找玉璽,就將此物交給京城最大的那間胭脂鋪的掌櫃。
也許以後可以利用一番。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月神在黃泉之中,明顯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並不是多麽忠心,這讓張九陽看到了機會。
當然,在那之前,他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就是月神為什麽會找上自己。
難道僅僅是因為一個玉鼎宮傳人的身份嗎?
張九陽覺得這裡麵沒有那麽簡單,應該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隱情。
他一邊思索,一邊向院外走去,沒多久就看到了正在晨練的嶽帥。
“賢婿!”
隔著老遠,嶽帥就十分熱情地打招呼。
張九陽有些尷尬,主要是羞愧,畢竟昨晚自己就在嶽府和敖璃行了周公之禮。
猛地看見老丈人,還真有被嚇一跳。
不過他自然不會直接心虛離開,而是鎮定自若地上前打招呼,和嶽帥有一茬沒一岔地聊著。
“對了,嶽帥,我昨晚遇到了一個妖怪,在追殺過程中,不慎把倉庫裡的那個女人給誤殺了,還要有勞您》一他正準備講出昨晚的事,好讓嶽師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那怎麽說也是皇帝送來的女人。
可他還沒說完,嶽帥就一臉異。
“那個陛下送給你,然後被關在庫房中的女人?”
張九陽點點頭,頓時更加心虛了,昨晚殺人一時痛快,卻有可能給嶽師帶來很大的麻煩。
然而下一刻,嶽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那個女人,在兩天前就已經死了呀,屍體還是我讓人埋的,就葬在南山墓園中,怎麽可能昨晚被你殺了?”
“賢婿,你不用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陛下那裡,老頭子我還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