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隻手在他腦袋上重重敲了下。
“哎呦!”他捂著腦袋叫疼。
張九陽微微一笑,溫聲道:“傻徒弟,我讓你護法,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麼大的隕鐵都敢去撞?”
“我,我……”
邵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以為師父是在嘲諷他自不量力,整個人非常局促,麵紅耳赤。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記名弟子了。”
邵雲一怔,而後渾身一震,眼中湧現出激動之色,甚至眼眶都變紅了。
“以後,你就是我龍虎山張九陽的開山大弟子,真傳的那種。”
他鼻子一抽,淚珠滾滾而下。
“嘶,這怎麼還哭上了?你可是以後我龍虎山的大師兄,堂堂男子漢,可彆學小姑娘。”
張九陽搖搖頭,而後蹲下身來,伸手幫他擦乾眼淚。
恍惚間,他再度想起了雙麵佛。
當年的雙麵佛,也曾是一個這般年幼的小孩子,四處流浪,直到遇見了那位老院長。
也想起了孟先生那間專門收養殘疾兒童的破舊私塾。
他回過神來,將這個一直顛沛流離,四海為家的孩子輕輕抱在懷裡。
“從今以後,龍虎山,就是你的家。”
……
“龍虎山……”
京城,欽天監總部,白虎閣。
嶽翎雖然已經擢升為監副,成為了欽天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監副,但她依舊習慣住在白虎閣中,而不是專門為監副準備的豪華府邸中。
此時此刻,她在燈下看著張九陽的來信,疲憊的麵容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還算你有些良心,知道想著我。”
信裡講述了張九陽最近的一係列遭遇,事無巨細,甚至連阿梨做飯時把當成了鹽這種小事都說得很詳細。
以至於信紙厚厚的一遝,足有二三十張,是慶忌連夜送過來的。
信中雖然沒有肉麻的情話,但張九陽卻說,他準備創立的宗門叫龍虎山。
龍虎正是她的名字。
這讓嶽翎的心跳不由有些加快,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就冒了出來,若是讓屬下看到,以淩厲和霸道著稱的嶽狠人,竟也會露出這樣柔美的笑容,必然會驚掉下巴。
不過當她看到張九陽斬了女司主的美貌時,不禁變得嚴肅起來。
這樣做固然解氣,但靖夜司並非好惹的,她成為監副後,也更加了解了靖夜司的可怕。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原則,隻效命於皇帝,且手段極其詭異的部門。
欽天監的卷宗中甚至有提到,靖夜司有斬殺六境的手段。
這讓她為張九陽,以及即將建立的龍虎山生起一絲擔憂,靖夜司可能會忍一時,但絕不會一直忍讓。
繼續看信。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夠驚人了,可當她看到信的結尾時,瞳孔倏然一震。
“雖然那女司主反應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了邵明所留下的那個秘密,紙條上寫著一句話。”
“皇帝不是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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