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末日初期,社會秩序依舊存在,大家雖然過得艱苦,但是很多規則還是不敢打破。
正因為如此,才會對張桂英敢怒不敢言。
加上張桂英掌握著他們的物資,說話就更沒底氣了。
不過對顧易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想讓他俯首帖耳,那是不可能的。
顧易查看了一下業主群聊天記錄,很快發現了一些端倪。
原來她所謂通知的年輕人,大都是樓裡麵的老實人。
這些人平時說話唯唯諾諾,安分守己,與世無爭,路上和人見麵沒注意,忘了打招呼,回到家都要內疚很久。
和從前的顧易一模一樣。
張桂英也是拿準了這些人不會紮刺,這才理直氣壯的發號施令。
顧易冷笑兩聲回複道“張大媽,乾活你去不?”
“你這小組長不去說不過去吧。”
張桂英沉浸在領導者身份中無法自拔,看到後直接回懟道“我六十多歲了,能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嗎?”
“我是老寒腿,走幾步路就大喘氣,你要折騰死我?再說了,我還要為大家夥的出路想辦法,要花費很多時間腦力勞動,哪有時間做這個。。。”
“整天就你話多,喜歡唱反調,你看看其他年輕人,哪個像你這樣。。。彆廢話了,抓緊時間過來!這個領頭人交給你去做。。。”
顧易發了一個震驚表情,“張大媽,年輕人這麼多,你就選我們幾個,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十五樓的聶海東,還有七樓的林軒,你怎麼不叫他們呢?”
“怎麼,看我們好欺負?”
顧易這個問題正好問出了眾人的心思,聶海東家裡是做裝修生意的,所接的都是大工程大項目,手裡有的是錢,手下小馬仔無數,在雲水小區是大哥級彆的存在。而林軒同樣不好招惹,他是個名副其實富二代,雲水小區這裡的房子是他買給情人住的,末日到來,他也出不去了。
張桂英之所以不叫這兩個人,就是避重就輕,欺軟怕硬。
她心裡清楚,叫了也白搭,反而自討沒趣。
本來想著糊弄過關,沒想到被顧易直接把話說到臉上。
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在看著她的答複,群裡一時很安靜。
張桂英騎虎難下,恨透了顧易,無奈開口“我那不是忘了嗎?”
“所有人一律平等,都要服從管理下來勞動,不能搞特殊,這是我們的原則。”
“聶海東、林軒,你們也趕緊來砍樹。”
隨即在群裡艾特了聶海東和林軒。
聶海東正在床上睡覺,這些日子他本來就很不爽。
他的裝修生意遍布市區,很多都是戶外作業,現在天氣突變,讓他很多活兒都乾不下去了。活不乾可以,飯不能不吃,他手裡還有一群小弟嗷嗷待哺,可以說每天坐著不動都要損失大把鈔票,雖說他有的是錢,可這麼來也肉疼。。。…。。
張桂英也算是碰到了槍口上。
他正一口悶氣沒處發,看到張桂英的信息,聶海東直接語音,“砍你個大西瓜!”
“哪涼快哪待著,再給我指手畫腳,我把你手剁下來!”
聶海東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好像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給人一種無形的精神壓力。
沒辦法,人家是真的狠人,誰也不敢惹。
張桂英當時就慫了。
她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性子,此時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害怕聶海東真的記恨他。
她偷偷給聶海東發了條私信“海東啊,這都是顧易那小子點你的名,我也沒辦法。。。”
林軒看到消息時正抱著女友打撲克,突然的鈴聲讓他分了神。
打開手機也是沒好氣,“砍樹?你腦子被驢踢了?”
“我告訴你,老子房子裡溫暖如春,熱的冒汗,乾嘛要砍樹。”
“真TM豬腦子。。。”
林軒說話口無遮攔,從來都是這幅樣子。
沒辦法,人家有錢,房子自然保暖設施做得好,就是這麼橫。
而張桂英還偏偏吃這一套,同樣閉上了嘴以後給林軒單獨發了一條私信“兄弟彆怪,都是顧易那小子作怪,我本來真沒想叫你。”
其餘業主們都看著笑出了聲。
張桂英也就敢欺負他們這些人,真碰到狠人就沒招了。
這種人算什麼領導,也就她自己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