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昨晚謝謝你啊,我這老肩膀啊,都痛半個月了,你一來我就好了,突然感覺家裡也乾淨了不少。”
“沒事的,大家都是鄰居,您平時也這麼照顧我,幫您捏捏肩膀打掃衛生都是應該的。”被稱之為修的少年看著對自己道謝的老太,點了點頭便走進家中,關上門前還不忘說道:“您都這麼大年紀了,下樓梯小心點,奶奶。”
“誒,晚上記得來我家吃飯。”
看著閉合的房門,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笑的合不攏嘴,道:“要是我兒子跟你一樣孝順就好了,你能住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哢噠——”
漆黑的房間,脫下鞋子的禪院修拉開燈,向著向著自己的床走去。租住的房子不大,隻有一廳一衛,屋內也就隻有一個大床已經兩個櫃子,完全可以用得上一貧如洗來形容禪院修。
回想起來一年前還在禪院家【軀俱留隊】中被揉捏的自己,禪院修愈發感覺自己離開那個家是對的。
與其是離開,倒不如說是那個對自己既失望又保留一絲希望的父親想開了,將自己驅逐了出去。
“哐哐哐……”
靠牆的櫃子突然響動,躺在床上的禪院修用那雙漆黑的瞳孔看了眼床頭旁的正在晃動的櫃子,眼神平淡,右手摸向枕頭底下,從中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又掏出消音,組裝後對著那正在晃動的櫃子就是兩槍。
“啪啪!”
兩槍過後,原本晃動的櫃子不在晃動,隨之而來的就是刺耳的嘶吼,如同野獸。
“吵死了。”
禪院修堵住耳朵,語氣有些不耐煩,從床上起身將櫃子打開,猩紅的血液隨之流出,一隻身高兩米,皮膚煞白,五官扭曲的不想人形的生物正張開他肚子上的嘴大聲嘶吼。
他的四肢被四根長釘釘死,長釘之上泛起幽藍的火焰,剛剛那兩槍分彆打在他的肚子以及大腿。
其猩紅的瞳孔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奴役在此的家夥,嘶吼聲愈發刺耳,並詛咒道:“死…死!”
“是啊,死。”
禪院修掏了掏耳朵,道:“原本還想將你製造成活著的兵器來著,但我還是失敗了,你是第五十個失敗品,我也累了,再見。”
隨著“啪”的聲音傳出,刺耳的嘶吼聲隨之消失,流淌在地板上的血液開始化作灰燼消散,連同被釘死在櫃中的怪物。
禪院修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他並不怕剛剛的喊叫擾民,因為這是咒靈,是常人看不見也摸不到的存在,是從人們的負麵情緒中產生的誕生,而衡量他們的標準則是,【級】。
從特級到四級,特級最強,四級最弱。
而剛剛解決的那隻,則是個三級,這種級彆的咒靈已經可以殺人了,因為不是人,所以禪院修殺他並沒有什麼負擔,就像是踩死螞蟻般。
解決掉這個噪音的禪院修將手槍重新放到枕頭底下,關上燈後就準備先睡一覺再說。
因為要製造活著的兵器,這些天他一直在忍受著這種家夥的存在,睡都睡不好,現在總算是安靜了。
“嗡,嗡,嗡……”
剛躺在床上閉眼不到兩分鐘,差點就可以睡覺的禪院修聽見了手機鈴聲,瞳孔收縮,怒氣由然而生,利落的抽出枕頭底下的手槍,左手掏出口袋中的手機,準備隔著屏幕給這個打電話的人一槍。
【姐姐(大)】
看見備注,怒氣瞬間消散一空的禪院修將手槍放下,捏了捏鼻梁,隨即大喊了一聲:“啊!!”
“叫什麼叫!要死是吧?”樓上傳來呼喊聲。
禪院真希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乾什麼?感到頭痛的禪院修將燈拉開,將槍放到枕頭底下,起身接通手機道:“怎麼了?真希。”
“下來見我,而且…叫我姐姐。”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嚴肅的聲音,緊接著就掛斷了。
“……”
看見手機被直接掛斷的禪院修此刻更是摸不著頭腦,下來見她…,什麼鬼?除了電話似乎自己並沒有說自己住在哪裡……
想不了那麼多,深知姐姐什麼脾氣的禪院修隻能拖著疲憊的身軀穿上鞋走出房間。
他居住在三樓,鬱鬱蔥蔥的大樹遮掩了大部分視線,蟬鳴聲響在耳邊回蕩,此刻正值夏季。
來到過道旁,禪院修低頭看去,半年未見的禪院真希此刻正站在樓下對自己揮手,身旁還站著一個白頭發的男人,身著休閒裝戴著老爺墨鏡。
“修!下來。”
一頭深青綠色長發紮著馬尾,身著黑色立領衣裝,背著黑色單肩包的禪院真希看著伸出頭的禪院修,看向一旁正窺視四周的五條悟,道:“人就在樓上,你在看哪裡?”
“沒事。”
五條悟抬頭看向早已經無人的三樓,道:“你這個弟弟,他跟你一樣?”
“不,他不是雙胞胎,體內的咒力量也十分驚人,隻是…沒有術式罷了。”回想起自己路上跟五條悟說過了的,頓時喊道:“喂!我之前講話你合著在開小差?!”
“怎麼會呢?隻是感覺…這裡存在的咒靈實在太少了。”五條悟脫了脫手,如天空般蔚藍的瞳孔凝視著這棟高樓,語氣平淡。
“真希,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身著黑色短褲,白色襯衫,身高一米七五,樣貌頗為帥氣的禪院修來到一樓,看著突然到訪的禪院真希,一臉不解。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看著半年不見突然長高的禪院修,禪院真希雙手抱臂,道:“真依她來看過你嗎?”
“前些天打了電話。”禪院修撓了撓脖子,餘光看向戴著墨鏡正凝視自己的男人,身為穿越者的禪院修自然知道這是誰,不就是【咒術】戰力天花板五條悟嘛……
“那家夥……”禪院真希低聲嘟囔道。
“真希姐你這是想讓我加入咒術高專?”身為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老師的五條悟帶著禪院真希來找自己,結果不言而喻。
“挺聰明嘛!雖然我們一次麵都沒見過,但你還是認出我了,怎麼樣?想要鹹魚翻身嗎?”五條悟低下身子,開口道。
“不去,再見。”禪院修都不搭理五條悟,轉身就要回去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