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殺戮
“救命!這根本不是三級任務,為什麼裡麵會有一級咒靈?要趕快上報總監部!”
“彆拋棄我!流河!”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活著!”
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逃出寺廟,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跑,眼中儘是淚水,嘴中大喊:“我也不想跑啊,但不跑活不下去,為什麼?為什麼這裡有一級咒靈?為什麼高層會給我們這個任務?”
“流河!快回來!救我!”
寺廟內,一個隻剩下上半身的男人看著流河逃跑的背影,眼中儘是絕望。
身後,站著一個人形咒靈,他雙目猩紅,嘴中咀嚼著一條腿,粗壯的手拿起地上男人,隨後扯斷了男兒的頭,發出陣陣嘶吼!!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這就申請救援來救你,不要怪我!”
逃出寺廟的男人雙手捂著耳朵,眼神慌張,拚了命的向山下跑,嘴中喃喃低語。
“上麵怎麼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發出,男人驚措的眼睛連忙看向四周,一個身著銀白色西方盔甲的高大身影映入眼簾。
“你…是誰?”男人眼神躲避,雙目不停看向四周。
“過來祓除飯蠅山山頂寺廟內咒靈的人。”禪院修壓著聲音道。
他昨天才被通緝,這副盔甲模樣應該沒那麼快流傳,看眼前男人眼神就可以知道,他被驚嚇成這樣子,看樣子上麵有咒靈的消息不假。
但夏油傑從哪裡搞來的這些信息?
當然也不排除是他自己放的……
“你…伱過來,你過來我告訴你。”男人語氣急促。
禪院修上前走兩步想要攙扶眼前同為術師的男人,道:“咒靈的等級是多少?”
“是……去死!”
男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對著頭盔雙目處刺了進去,絕對不能讓這家夥上去,如果寺廟內的那個家夥還沒死跟他說了自己拋棄隊友逃跑的事實,那麼等待他的將是無儘的辱罵以及一輩子都無法提升術師評定的事實。
沒有絲毫防備,禪院修右眼被直接刺穿,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家夥會直接動手!
大家明明都是術師!!
後退避開的本能讓他成功避開了短刀刺穿大腦危險。
右手本能拔出腰間巨劍對著男人砍去,瞬間將他頭顱斬落在地,下一瞬間冰晶彌漫四周,將附近樹木凍結。
“哢——”
寒氣彌漫,隻是瞬息之間,半徑百米內冰雪皚皚,一旦有人踏入這片領域禪院修會全力轟殺!!
“哈!哈!哈!哈……”
跪在地上的禪院修大口喘著粗氣,顫抖的左手握著插在右眼上的短刀刀柄,咬著牙低吼將其拔出,血灑一地!!
“唔啊啊啊!!”
強烈的痛刺激大腦皮層,禪院修發出哀嚎,嘴中牙齒都咬碎了,頭盔內麵目猙獰。
他為什麼攻擊自己?!
禪院修想不明白,此刻的他也不想去想,鑽心的痛正在刺激他的大腦!!
隨著右眼被【反轉術式】恢複,站在冰雪中的禪院修緩緩起身,他目露凶狠的看向被凍成冰雕的軀體以及頭顱,手中巨劍揮下將其斬成冰渣!!
隨後似乎不滿足一般,不斷的揮出手中巨劍對著夾雜著器官的冰渣砍去,嘴中大罵著“去死”發泄他此刻情緒!
他此刻什麼都不想去想,頭快要炸掉了,不斷攻擊他的遺體也隻是想“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五分鐘後,地麵出現一個三米坑洞,男人的軀體早已經碎的不能再碎,禪院修吐著一口粗氣從坑洞中跳出,左手捂著依稀隱隱作痛的右眼向著山上寺廟走去。
步伐沉重……
百米高空上,夏油傑等人看見了一切。
菜菜子好奇道:“那個人為什麼突然攻擊禪院修?”
“術師行動基本上都是組隊,他一個人從寺廟內落荒而逃,他的隊友估計被他拋棄了。”夏油傑開口道:“而術師的第一課就是不能拋棄同伴,這會被咒術界術師唾棄,他不想讓禪院修發現他拋棄同伴自己逃跑,就想著把他殺了,彆影響自己的前程,應該是這樣。”
“誒,禪院修可真慘,明明想好心幫助他,卻被他廢掉了一隻眼。”菜菜子道:“看見他這麼慘我日後不欺負他就是了。”
“哼,真乖,繼續看下去吧。”夏油傑見禪院修踏入寺廟,眼中閃過一絲愉悅。
“哢——”
恐怖寒氣彌漫。
下一瞬,整個寺廟被冰晶覆蓋,站在寺廟中間的禪院修看著身前被冰晶覆蓋的咒靈,不緊不慢的從雙肩包內掏出百變。
道:“構造展開。”
隨著金屬鐵球變成火箭筒、火箭彈後,禪院修對著身前正在破冰的咒靈扣動扳機。
“咚!!!”
火箭彈正中咒靈,一個小型蘑菇雲升起,熾熱的高溫將冰晶融化,寺廟隨之坍塌!!
處於爆炸中心的禪院修不緊不慢的將火箭筒塞回雙肩包內,因為有咒力包裹的緣故
,雙肩包沒有被高溫點燃。
從中拿起AK47火麒麟,對著咒靈方向就是一頓掃射。
一直掃了兩分鐘才停下,槍口通紅。
不是因為咒力用完了了,而是在掃下去咒靈就嘎啦。
禪院修手握發紅的AK47槍口,向著咒靈方向走去。
霧蒙蒙一片的灰塵中,兩道幽蘭色火焰閃爍。
禪院修來到身體被打成骰子卻依舊還活著的咒靈身前,手中AK對著他腦袋狠狠砸了過去,直接將砸其昏闕,隨後蹲下右手放到他腦袋上,語氣低沉:“構造展開。”
隨著咒靈消散,地上留下兩個金屬珠子,禪院修將其放到雙肩包中轉身離去,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被這樣對待。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爛好人,但有人需要幫助他還是會本能上前幫助,但為什麼嘛?
為什麼自己會受傷?
為什麼嘛?
禪院修看著被火箭彈摧毀的大地,身心疲憊的向著山下走去。
“呼,呼……”
破空聲傳出,緊接著傳來鼓掌聲以及夏油傑的關心:“乾的十分利落,需要治療嗎?你看起來傷的不輕,修。”
“不需要,我一個人靜靜。”將自己影藏在盔甲中的禪院修語氣低沉,完好雙目看了眼巨鳥背上眾人,動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