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神態,也幾乎還原了當年的林擎蒼。
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天,務虛道長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顫聲叫道:“你你是林擎蒼的兒子?”
林天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吧嗒!”
務虛道長一臉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雖然覺得難以置信,但他稍稍琢磨了片刻,便釋然了。
當年發生在京都的那場血案,林擎蒼一家三口都下落不明。
血案發生後,京都武道界聯手,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秘密搜捕了數年之久,始終一無所獲。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一直音訊全無。
所有人都以為林擎蒼一家三口早就死在某個犄角旮旯裡了。
但為了自保,防止意外狀況,當年參與圍剿林擎蒼的一些各方大佬還是選擇抱團
這便是龍門的雛形。
可現在,龍門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林擎蒼的兒子,出現在京都,肯定是要清算當年參與圍剿的骨乾分子。
白雲觀,首當其衝。
接著,就是早就已經抱團的龍門。
“你應該很清楚,你這條狗命,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林天冷冷道:“所以,說點我感興趣的,不然,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務虛道長神色慘淡的搖頭。
林天敢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就意味著,林天絕對不會放過饒他一命。
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任何事情。
所以,他隻有什麼都不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案,早已成為京都的一個禁忌話題。
消息都被嚴密封鎖,根本沒人敢深究。
林天想要從他嘴裡問出有用的線索來,就必須留他一條命。
聽到這,林天雙眼微眯,眼中滿是淩厲之色。
見林天不動聲色,務虛道長反而暗鬆了一口氣。
“真沒想到,你居然沒死!”
務虛道長上下打量著林天,感慨道:“當年,我要不是出身白雲觀,那晚肯定也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說著,務虛道長突然將肩頭的道袍掀開,露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疤痕。
不用說也知道,這個傷疤,就是當年激戰時留下的。
這一幕,讓林天的眼中浮現一絲猙獰之色。
務虛道長之所以在林天麵前露傷疤,就是要告訴他,林擎蒼夫婦出事的那一晚,他也是當事人。
所以,當年的事情,他肯定是知情人。
雖然有點冒險,但務虛道長覺得,他這條老命,暫時無恙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林天緩緩起身,目光冷冽。
“你當然敢!但你不會殺我!”
務虛道長突然咧嘴一笑,“你想從我嘴裡問出龍門八大巨頭都有誰?
你還想知道,當年我們白雲觀為何會將你視作妖魔孽障轉世!
你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要問我,所以我暫時死不了!”
聽到這,林天嗤笑一聲,一臉戲謔。
這牛鼻子老道,倒是挺懂審時度勢。
他還沒施展什麼手段,這老家夥居然反過來要挾他了
“行吧!”
林天冷冷道:“既然你什麼都不肯說,那就去死吧!”
??
務虛道長突然愣住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隻是想拉扯一下,想方設法給自己搏一條生路。
可誰知道,林天不安套路出牌。
“林帥!”
務虛道長剛剛叫喚了一聲,可林天已經懶得廢話了。
他腳尖一送。
哢嚓!
務虛道長的心口處,胸骨凹陷,骨刺直接將他的心房刺穿。
“呃呃呃!”
務虛道長瞪大著眼睛,張大著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林天如此殺伐果斷。
吧嗒!
務虛道長仰頭倒下,瞬間斃命。
林天看都不看一眼,雙手負後,向外走去。
這牛鼻子老道,還真以為能用幾條有用的消息,拿捏他?
他沒有這麼多耐性在務虛道長身上耗著。
不說是吧?
那就直去死吧。
他已經身在京都了。
當年的事,他可以慢慢查。
一個一個查,一個一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