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以後這裡將不屬於金麥穗家族。”杜隆乾脆道。
“你想怎麼處置我?”索倫森懸著的心終於死了,苦笑道。
“不要哭喪著臉,不隻是我投降了,班森子爵也已投降,以後咱們還是自己人。”
杜隆果然見索倫森如預料的目瞪口呆,哈哈笑道:“你把心放肚子裡吧,新領主說過,以前既往不咎,隻看以後。”
索倫森了解完金麥穗城發生之事後,心情複雜之餘卻鬆了口氣。
他今年122歲,早就厭倦戰爭生活。
其一生,真正是人生百年都在戰亂中度過,非常想歇歇。
對於誰當領主並不在乎,甚至盼望新領主能讓他頤養天年,能找幾個小妻就更好了。
想明白之後,索倫森變得無比配合。
配合杜隆給自家民兵繳械,配合杜隆將堡壘外農奴召回避難,配合杜隆製定防衛計劃。
“你比加爾還要沒節操!”杜隆痛心疾首,d,還沒招降你就降了,這不是讓新老大看輕咱們麼?
“早降任高職,我也得趕緊靠攏靠攏,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在這倆人手下當差。”
可自己該怎麼表示呢?直接自薦是不是太下賤?
杜隆不由煩惱
起來。
……
野外一處地道中。
幾隻鼠人小心翼翼抬著一具血肉模糊的鼠人屍體走過。
見此,狐族族長狐牙搖搖頭:“虎心族長脾氣越來越大了。”
它知道虎心生氣原因,眼前地道是由鼠人平日挖掘的巢穴緊急改造而成,儘管已經儘量擴建,可對虎人族來說還是異常壓抑。
就像將貓丟進老鼠洞,怎麼都不舒坦。
當然,也有人類突然雄起,心裡一時無法接受等原因。
二拐三拐走進一個大地洞,果然見到虎族族長半身血跡,來源自然是剛剛倒黴的鼠人。
“虎心老大,彆生氣,跟這些鼠人犯不著。”狐牙表情變幻,諂媚勸道。
虎心緩緩擦拭血跡,道:“生氣?我怎麼會生氣?隻是無聊找個鼠人陪練而已。”
狐牙諂媚笑容更濃,生氣之人從不說自己在生氣,這道理它懂。
“狐牙,外麵怎麼樣?我這獸王之子,還要在老鼠洞中躲多久?”
這冷颼颼的話語令狐牙身體微微一抖,趕忙報喜:“虎心老大,您的計謀成功了,那些人類正對著北堡無計可施,任他們戰力再高,也要跪在您聰明大腦之下。”
聞言,虎心神色稍緩,微抬腦袋:“哼,人類得誌便猖狂,我不好過,他們也彆想好,狐牙,命令鼠人出擊,打不死也煩死他們。”
“是是是。”
狐牙忙不迭點頭,又拍了會馬屁,借口傳話退出地洞。
它繼續在地道穿行,很快找到鼠人族長,神情高傲地吩咐道:“鼠眼,老大命令你們鼠人全部出擊,劫掠人類。”
“嘿嘿嘿,狐牙老大,您也知道,現在人類凶猛,我們打不過啊。”鼠眼熟門熟路,陪著笑遞過隻活禽:“您足智多謀,給兄弟出個招唄。”
狐牙接過活禽,高傲立即轉親和,眯眼笑道:“虎心老大隻是想出口氣,你彆讓鼠人集中攻擊不就行了,分散夜襲,打不過就跑啊,比如西堡就是個好地方。
而且有我在,戰功多少不就是數字麼?”
鼠眼心中大定,隻要不讓它送死就行:“明白,明白,狐牙老大,兄弟就靠您在虎老大那美言了,小的們又發現幾隻活禽蹤跡,一兩天就能抓到。”
狐牙在聲聲恭維中離開,搖頭暗道:“唉,一群蠢貨。”
它既要安撫虎人依計行事,又要打壓鼠人聽話乾活,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