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便知道自己要考慮退路,在墟世界不能沒有領主庇護。
之所以依舊嚴守內城,純粹是為了獲得籌碼,爭取個投效之功,如果可以再談談投誠條件。
並早早準備著,隻是沒想到對方如此沉得住氣,快中午才來到血手城。
而且來了直接就讓他們無條件投降,相當霸道。
溫重微微歪頭,示意副官宋輝上前討價。
此時血手城還有八位二階超凡,除了他們倆和半瘋的血山兩兄弟,其餘都是百戰營的百夫長,雖然彼此不是一條心,但也約定了共同進退。
宋輝上前一步,拱手喊道:“血手已死,我等也不是不識天時之人,但麾下五千弟兄之生死係於我等,不得不鬥膽請求永鳴領主一諾,重用我軍,絕不加害。”
學渣蕭火眨眨眼睛,心想這貨是哪個世界的,怎麼說話拐彎抹角,想要啥也不說清楚啊?
不由看向劉洋,三人中也就苟神理解力略勝於他。
依耶塔:“??”
劉洋見對方將重
用放在前麵就知道這些人還想要握住軍權,不由冷哼一聲。
多次出使,他對還價已有經驗,照著對方大動脈砍就對了:“想要活著就打開城門主動投降,領地沒有重用一說,會平等對待所有人。
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商量,是生是死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蕭火適時喚出一枚漆黑的爆炎火球,在手中把玩。
圍在溫重身邊的幾人見此神色一變,開始大音量討論,似乎生怕劉洋等人聽不到。
“乾他涼,這是奪權,按他這說法那群奴隸豈不與我等地位一樣?”
“他們想得美,用一句話就要搶走我等一切,門都沒有。”
“跟狗比們拚了,沒有地位與死何異?”
“生不如死!”
這些叫喊之人正是其餘二階,也是自覺有能力與永鳴領叫板索要好處之人。
溫重麵無表情地瞅著四人叫喊,眸中失望越來越明顯。
他原本還有心思聚眾試試永鳴領成色,畢竟之前的戰鬥他並沒有參與,難免有一較高下的念頭。
但現在一看,豎子不足與謀,這群烏合之眾全是莽夫,細想不足為奇,之前血手將軍權牢牢把在手裡,這四人也就是個百夫長級打手,根本沒有決策發言的機會,思想過於愚蠢。
四人喊了半晌,卻見溫重和宋輝都沒有出聲,忍不住問道:“溫重,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乾他丫。”
溫重眸光一動,朗聲道:“我當然是打算無條件投誠,既然永鳴領主同意公平對待血手領之人,咱們又有何理由輕啟戰端,陷民眾於戰火。”
此言一出,四位百夫長呆立當場。
天亮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是你戰意最濃,怎麼我們把氛圍拉起來了,你卻要投降?
這可真是臣欲死戰,奈何陛下先降,此間鬱悶怎是一句臥槽能表達。
就連宋輝也是滿臉疑惑,將軍被鬼上身了?
溫重想的不複雜,他覺得既然這些人指望不上,那就利用他們做個醜角吧,獻祭蠢貨為自己在永鳴領東山再起做基礎。
在劉洋三人詫異目光中,溫重繼續大聲規勸:“血手暴虐嗜殺、魚肉百姓,是為不仁。永鳴領除不仁何罪之有,與之對戰師出無名。
以自身私欲而輕啟戰端,是為不義。溫重愚鈍,但亦不願為不義之事,做不義之人。”
略微停頓,他語重心長道:“想想血手與血扇的實力,咱們有何能力與永鳴領爭鋒,但凡開戰,隻是徒增傷亡與仇恨罷了,不如平安歸順。”
四位百夫長再笨此時也反應過來,狗R的溫重將他們當工具人、做背景牆,把他們當作投誠的功勞了。
“甘裡娘!”
四人不禁怒發衝冠、雙目噴火,悲憤大喊:“溫重,無恥之尤!”
誰知溫重說完就不再搭理他們,屬實是利用完直接棄之敝履,用足全身力氣吼道:“我溫重,命令全體城防軍繳械、開城門!”
陳辭微微一笑,輕聲道:“溫重,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