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戰士們精氣神明顯有了改變,血手人慢慢也就知道了春節之事,再對比自家破敗動蕩的城市,羨慕嫉妒恨自然而然濃烈起來。
“將軍,永鳴領人對我們真是放心啊,全體放假三天,不留一兵一卒,嗬嗬…”宋輝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是臉上卻並沒有笑意。
輸了是技不如人並不恥辱,但這種無視就有點傷人了,為了啥狗屁春節,不留一兵一卒將新下之城放任三天,這是信心十足,也是鄙夷不屑。
溫重麵如平湖,淡淡瞥了眼宋輝,語氣平和道:“為何不放假?為何要留人?”
“當然是防備…”
溫重打斷道:“防備誰?這裡不是永鳴領領土,你我不是永鳴領之人?有什麼可防備的?”
宋輝瞠目結舌,還能這麼理解?
“宋輝,你我的未來隻在那永鳴城,沒有其它路可走,陳辭承諾公平對待已經非常難能可貴,想想咱們之前攻破的領地。”
溫重語重心長道:“你不把自己當永鳴領人,他們也不會把你當自己人。”
他需要有人站在自己身側,否則才不會當這知心大哥。
宋輝長時間在溫重手下做事,對於他的話倒也能聽進去,琢磨了片刻,道:“那咱們怎麼做?”
“履行職責,謹言慎行,靜待轉正。”溫重道:“我旁敲側擊的了解過永鳴領製度,隻要過了考驗期,你我日子不會太差。”
“好,我聽您的。”宋輝重重點頭。
如溫重這種能看明白形勢之人畢竟隻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是人雲亦雲,幾句煽風、幾下點火便憤世嫉俗。
尤其原本身居高位的超凡者,在麵對輕視和放任時,更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血手城的氛圍慢慢變得怪異起來,晚上超凡者們頻繁集會,白天打架鬥毆事件頻發。
距離放假還剩五天時,陳辭回到血手城,從外城飄到領主府,一路見到數起械鬥,如果不是景色熟悉,他都以為自己來到罪惡之都了。
對於緣由陳辭心知肚明,辛迪的計劃還在信箱裡待著,就連他本人這次都有角色安排。
於是,當他拉著臉降落在領主府,不久之後就有小道消息傳出,兩位主將被領主罵的狗血淋頭。
而隨後各監軍軍長被緊急召見,更是佐證了傳言。
劉愛國沉著臉,眸光森寒的掃過會議室所有人:“我有個事情要通知你們。
領主對血手城日益加重的混亂非常不滿,勒令我和劉曉月將軍整改。
我們商議決定從今天開始進行十日軍管,所有監軍白日上街巡邏。夜晚實施宵禁,除值勤巡邏者,其餘人不許離開住處。
在此期間,無論偷雞摸狗還是打架鬥毆全部從重處罰,但凡反抗允許擊斃。”
略作停頓,他見沒人回答,喝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誰的區域再出現暴徒,我就找誰負責,聽明白了嗎?”
監軍軍長們心思各異,聽到問話先後回道:“明白。”
散會之後,宋輝悄悄湊近溫重,低聲問道:“將軍,咱們怎麼做?”
“依令行事。”溫重輕聲指點道:“抓幾個典型祭旗,告訴那些賤民不要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