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後登陸堡壘內外依舊喧嘩,後勤和民夫呼喝著補充物資、打掃戰場,士兵則在戰團長帶領下出城追殺。
魔物主力雖被擊潰,但這些玩意很多都沒有腦子,它們舍不得滿地死肉,更舍不得堡壘內的活肉,借著夜色在附近徘徊,尋找機會。
不過都是些殘餘渣滓,翻不起什麼浪花。
陳辭作為領主當然不會參與收尾雜事,他邀請了鄧普斯“欣賞”鎧甲魔人。
鄧普斯作為亞特伍德學院的院長,戰區世界人類一方的頂尖強者,與多鐸帝國高層常有聯係。
他聽聞陳辭俘獲了一個三階魔物,欣然湊了過來,畢竟湊熱鬨是人類天性,無論哪個世界。
“院長你認識他嗎?”陳辭道。
鄧普斯盯著鎧甲魔人的臉陷入思索,刨除刺青似的黑紋,後者也算是樣貌堂堂。
努力回憶了半晌才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叫羅蒙,號稱疾風者,體質側超凡者,擅長速攻刺殺,不到五十歲便突破了二階中期,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二階壽四百,五十歲確實是年輕人。
“疾風者?果然沒有起錯的外號。”陳辭認可道。
鎧甲魔人的速度確實非凡,當然,不能跟他比較,他是掛壁,數件傳奇裝備加身,早就脫離了三階範疇。
“領主,魔化能提升一個大階的實力嗎?”鄧普斯忽然問道。
陳辭暼了他一眼,提醒道:“院長,不要胡思亂想,魔化汙染的不隻是身體,更是靈魂,上位者對下位有絕對的控製權,與魔化相較,稷下學宮和英靈祠都是更好的永生選擇。”
鄧普斯卻是微微一笑:“領主多慮了,我自然知道魔化危害,隻是有些疑惑而已。”
“希望如此。”
陳辭不奇怪鄧普斯會有想法,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尤其他們這個階位的超凡者,對於自己死期有精準的預感,更是恐怖加強。
就像有的年輕人,見到一些重病者經曆痛苦治療之後還是走了,且家庭返貧,就設想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一開始便不會花錢受罪,但當真知道自己還有一年壽命,求生欲卻做不得假。
陳辭指著鎧甲魔人羅蒙道:“魔化能提升一點實力,但絕對沒有這麼誇張,頂天提升一個小階位。
他能從二階中期突破三階應當是魔染節點的功勞,獻祭打開節點時會獲得高階魔物的恩賜,但也從此打上了奴仆標記。”
鄧普斯默然,轉變話題道:“領主,你活捉羅蒙是想逼問情報嗎?”
“倒也不是,我隻是覺得好歹是個三階魔物,直接殺掉未免可惜,當然,它如果能交代一些內幕就更好了。”陳辭無所謂道。
活的總比死的好,不管是用來做生化實驗,還是扔進戰獄塔做boss,乃至用作合成底材,都是不錯的選擇。
而且他最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早已潛入黑霧多次,對魔物進行了細致偵察,至少對明麵情況了如指掌,因此對一些淺層情報並不在意,隻有隱秘消息才能引起興趣。
鄧普斯再次默然,活捉和擊殺之間的差距令他清醒了不少,有身邊這個怪物在,誰也彆想在永鳴領瞎搞,更恐怖的是,這貨最少還能活七八百年。
陳辭不知道旁邊人的心理活動,繼續道:“院長,你待會有事嗎?沒事跟我回趟領地,將羅蒙扔進戰獄塔,有你這熟人在,它可能更有交談欲望。”
因為陰風如附骨之蛆纏在羅蒙靈魂上,它才一直昏迷不醒,需要等陳辭去除或者時間久了自動消散。
一旦沒有了陰風,以魔物的恢複能力,羅蒙很快就能活蹦亂跳,再想壓製又得費一番手腳,陳辭不喜歡麻煩,扔進戰獄塔省事。
“我是沒有問題,不過登陸堡壘這邊不需要鎮守嗎?”鄧普斯問道。
陳辭自信道:“天亮之前不可能再有戰事,天亮之後魔物知道戰況更不敢再試探,一場夜襲寸功未建自己卻損傷大半,連三階頂梁柱都倒了一根,哼…冬日已無憂。”
“領主英明!”鄧普斯輕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