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於淑和小白從見麵起就不大對付,但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心裡也將鼠鼠當成了家人,既然是家人,自然是不想小白入盒,此刻詢問也屬於有感而發。
陳辭注視著戰獄塔投影之中的戰鬥,沉默了片刻道:“小白即便有些機遇,其本質還是藍星的普通白鼠,突破二階對它來說確實不容易,因此我打算為它移植血脈、改易根基,讓它成為真正的超凡靈獸。”
“移植血脈?有什麼難處嗎?”於淑疑惑道。
“適合又優質的血脈不好找,而且移植有風險,以小白那懶散性子不一定能撐過去。”
所謂移植其實就是合成,在生命合成時,關鍵之處在於主材的意誌,這是陳辭也無法乾預的地方。
本來見到血靈樹,陳辭以為有了安全之法,沒想到血脈果太安全了,安全到無法成為新的根基,估摸吃了也沒有多大用,還會影響合成,畢竟多血脈十分容易衝突。
於淑不懂這些,但能察覺到陳辭的遲疑不決,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麵對許多生死大事他都沒有遲疑,反而在鼠鼠問題上失了果斷。
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
“彆想了,小白是福運鼠,定然能逢凶化吉。”於淑安慰了一句,話鋒一轉:“快看,曉月勝了。”
陳辭回神望去,隻見巴肯特身上插滿箭矢化光消散,死的那叫一個慘字了得。
與此同時,包廂外麵響起了一陣歡呼聲,聽那統一的呼喊,似乎是特戰軍的士兵在為長官慶賀。
陳辭隨後見到劉曉月高舉右手,拇指向上,這是兩人約定好的手勢,表示她熱身完畢。
微微一笑,陳辭當即外放神識接觸戰獄塔,為劉曉月選定了下一戰的對手。
片刻後。
一位單手持劍、身穿鎧甲的魔人出現在劉曉月對麵,陌生的麵孔引起了一陣議論。
“那個囚徒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我也不認識,看模樣是個魔人,按說戰獄塔裡的超凡二階就那幾位,這個確實沒有見過。”
“奇了怪了,最近領地沒有戰爭,哪來的二階囚徒?”
“你們說會不會不是二階?”
“不是二階難道是三階不成?巴肯特後麵還有數位二階囚徒,怎麼可能直接上三階。”
戰獄塔試煉難度是遞進模式,正常來說,不打穿二階不會遇到三階囚徒。
但,從陳辭插手那刻起,就不再是正常情況。
劉曉月麵色凝重的打量著接下來的對手,同時手腕一抖,靈刃星環散落成碎星,圍繞她輕輕旋轉。
心裡下意識閃過對方的情報:“疾風者羅蒙,三階魔人,擅長速攻刺殺。”
觀察了片刻,她忽然心頭一驚:“它好像有意識。”
“羅蒙有意識。”陳辭輕聲道。
於淑見鎧甲魔人東張西望,確實像是有自我意識,不禁疑惑:“試煉的囚徒不都是投影嗎?它怎麼會有意識?”
她平時少有觀看試煉,所以對這種情況感到陌生。
“平時自然是投影,但當囚徒輸到最後一次時,便是其本人參與試煉。”
陳辭不知該說劉曉月的運氣好還是壞,首次對戰便遇到了羅蒙的本體,暗自搖頭:“我斬殺羅蒙上百次卻原來是為曉月做嫁衣。”
於淑略感擔心:“囚徒本人是不是有戰鬥意識?豈不是會更強?”
“是會強一點,不過無須擔心,本體出戰說明其已經燈枯油儘,外表看似如常,實則是強弩之末。”陳辭道。
每敗一次,本源便會損失一絲,羅蒙已然隻剩空殼。
“而且如果曉月能勝,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意外收獲?”於淑好奇。
陳辭沒有解釋,賣了個關子:“戰鬥開始了,稍後你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