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施法過程，董建仿佛是在開燈。
找到開關，確定開燈，燈亮了。
至於法術操控，不能說有多少，隻能說微乎其微，純純的傻瓜式操作。
這是牧師職業的缺陷，他們不學習法術，隻是法術的搬運工。
等熟練之後可以縮短施法時間，控製施法方向，但想要像法師那樣把法術玩出花來，卻根本做不到。
法術的威力、性質、效果，在陳辭烙印進龍譜時便已經固定，牧師隻有使用權，沒有改造權。
受神賜者，一切歸於神。
…
海普受到拷問術影響，囈語慢慢消失，表情漸漸麻木。
“一階拷問術生效時間大約是五分鐘，根據受術者意誌堅韌程度上下波動…董建，你應該能感知到法術的剩餘時間吧？”陳辭道。
“回聖子，大概剩餘六分鐘。”
董建不知道眼前的是陳辭，隻以為還是聖子，意識降臨一事隻有黃鸝和四位副社長知道。
陳辭微微頷首，目測“天堂”還是有些作用的，將海普意誌削弱到不如常人。
他上前兩步，再次問出之前的問題：“海普，你費儘心思尋找領地人是為了什麼？”
“為了功勞，領地人有非常大的價值，將他們的消息交給聯合政府可以換取大功。”
“單純消息就能換大功？”
“普通的領地人不行，但那個巨人可以。我曾經得到過他的血肉組織，上交到聯合政府後，成功克隆出了高級基因戰士，實驗數據表明其價值巨大。
在地下實驗室地陷後，聯合政府特意向我發布了尋找任務，獎勵豐厚。”
“你認為跟著福音社就能找到巨人？”
“是的，福音社與領地人有相同的武器，說明他們有聯係。
同時我懷疑實驗室地陷案與福音社有關，案發當天，有福音社的關聯貨船經過附近，他們又與巨人勾連，也有動機破壞實驗室。”
陳辭眸光閃動，之前的許多問題都有了答案，仿佛一根線將散落的珍珠串了起來。
事情的起點還是大鬨未來城那天，而海普就是那根隱藏起來的線。
“怪不得這家夥不說實話，他怕自己被泄憤滅口啊。”
隨後，陳辭繼續詢問了許多問題，基本了解了事情經過。
期間一直有行動隊員接力施展拷問術。
事情並不複雜，海普偷偷撿到了陳辭巨靈狀態的血肉，沒有給康澤未來城，而是交給了聯合政府。
有了巨大發現後，聯合政府也沒有虧待海普，大力運作讓他接任了死鬼康福州的檢查長位置。
要知道作為聯合政府的雇員，海普想在康澤未來城上位是十分難的事情，畢竟這裡康澤公司說了算。
海普也因此吃到了甜頭，一直暗中搜尋領地人的消息，偶然間注意到了福音社，方才有了臥底一事。
“幸好海普沒證據又想要大功勞，沒有將福音社之事上報給聯合政府，否則真就成了玄幻小說，打了小的後麵還有一個宗門。”陳辭默默吐槽。
又瞅了眼海普，他正被黃鸝和弓岩聯手審訊，詢問的問題都與未來城相關，難得抓住一個檢查長，不得多套點情報啊？
“其實海普還是很有價值的，如果能為福音社所用，那在康澤未來城官麵上就有了保護傘。”
陳辭眸光閃動，心裡琢磨著怎麼控製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