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峰領。
景榮無比鬱悶憋屈的回到領地,他迫切想與人傾訴,又怕隔牆有耳。
思來想去便將他的臥龍鳳雛招到了近前,把剛剛簡短又重量的談話和盤托出,求計問策。
不過景榮注定要失望,兩位人才或支吾或狂怒,半天也沒有給出什麼建設性主意。
景榮瞅著既憤怒又無奈,憤怒於手下不給力,戰力拉胯腦力也不靈光,無奈這都是“子承父業”的副作用,他老爹殺的人才太多了。
情緒上頭之際,也顧不上謹言慎行,抱怨起來:“原本以為抱上永鳴領的大腿可以飛黃騰達,最近也確實得了一點好處,但沒想到他們能如此咄咄逼人,派駐軍隊想乾什麼?鳩占鵲巢嗎?”
敬文張了張嘴,把勸慰領主息怒的話又咽了回去。
老大正在氣頭上,現在不是時候,他勸說也沒有用,雙方實力差距明擺著,景峰領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除了“欣然接受”彆無他法,反抗隻會弄傷自己。
熊達卻是火冒三丈,喊道:“領主,永鳴領欺人太甚,咱們與他斷交,我這就帶人去相接點防守,看他們敢不敢冒大不韙強攻!”
說著騰的站了起來,就要奪門出去一較高低。
敬文眸光怪異,好似在看一隻頭腦簡單的大猩猩,他不知道熊達是犯傻還是裝的,所以沒有阻攔。
況且也不需要他阻攔,景榮已經彈跳而起,咆哮道:“斷交?斷你,現在多少領地想要抱永鳴領的大腿而不得,你信不信今天斷交,明天就有人來找咱們麻煩當投名狀,源源不絕的那種麻煩,你告訴我,你能打幾個?”
罵聲雖難聽,但確實是景峰領所麵對的實際困境,既不想外領軍隊入駐,又不敢直言拒絕,還想著從永鳴領繼續獲得好處。
驟然被痛罵,熊達臉色青白變幻,一時不知如何爭辯。
加上一言不發、明哲保身的敬文,房間一時寂靜下來。
此刻的景峰領好比曾經的棒子國,開始時也曾抗拒他們美爹,不想大兵作威作福,但迫於壓力不得不從,隻能示威遊行靜坐啥的,看似群情激憤,實則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用的掙紮罷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沉悶壓抑。
“進來。”景榮餘怒未消的喝道。
咯吱~
一名衛兵小心的推開門,低眉順眼不敢肆意打量,語速飛快又口齒清晰道:“領主,永鳴領人來訪,目前正從相接點向領主府而來。”
此話一出,景榮胸間怒氣不知為何忽然消散大半,轉而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敬文揮手讓衛兵退下,待房門重新關閉方才說道:“領主,其實此事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景榮眸光驟然凝聚,直視文士等待下文。
熊達本要出口駁斥,但剛剛被罵不好發言,隻能滿眼怒火地緊緊盯著文士,好似在看懦夫賣國賊。
麵對兩人目光敬文神色不變,其實他早就想好了,隻是在等景榮把胸口之氣發泄掉,否則挨罵的就是自己,現在時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