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燕本就不是個善於隱藏心思的人,麵對的又是秦慕深這種老狐狸,就差明晃晃地說出來了。
男人低笑出聲,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如太太所願。”
在身邊的人對於這事都非常好奇的時候,他忙成狗,根本沒時間去想這些,後來被宋悠然帶著去了幾次輝煌後,看著那燈紅酒綠的場所,更加沒那個心思了。
後來,跟穆雪燕兩個誤打誤撞在一起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她喜歡,他就多陪他。
直到她走了後,他才覺得,沒有她的日子真的真的太難熬了。
也不是說得不到才覺得更為珍重,而是有她的日子,才覺得家才像一個家。
突然之間關於她的一切都沒了,那種心都空了的感覺,他到現在都還能感覺到。
就算是現在她回來了,每當深夜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害怕現在的一切會不會是夢?
沒有得到就不會覺得難受,得到又失去那種感覺才真的難受。
穆雪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還以為他是有感而發。
兩個人起得本就晚,吃完飯就已經是十一點了。
秦慕深看了眼手表,然後拉過她的手,和秦姨說了聲,晚上不回來吃飯就帶著她出門了。
穆雪燕手不方便,係安全帶這種事情,也是秦慕深代勞。
看著麵前體貼入微的男人,她低下頭在他的頭頂上蹭了蹭,“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這男人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在公司實習的那段時間,她算是真真切切體會到老板的不容易。
那時候的他本就接受秦氏沒幾年,再加上跟老一輩的觀念也有了衝突,跟董事會的那些老古董可是有不少的衝突。
有很多個夜晚,她都見他工作到深夜,就算是兩人在一起後,他的工作量也一點沒有減少,經常她都睡了,身邊的人都還沒過來。
很多人都說打工人不容易,作為掌舵人其實更不容易。
他們就像是掌握一艘大船的船長,在茫茫大海裡載著一大群人奔向遠方。稍微有個不慎,那麵臨的將是毀滅般的傷害。
想到這裡,前些年發生的一件事,在一個風雨飄零的夜晚沉默在江裡。船上多數都是老人,本應該是享福的年紀,卻遭遇了此等滅頂之災。
她還是高中畢業那年和同學一起出去山峽遊玩,坐的那艘船。
她們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坐的船,然後在朝陽升起的時候下的船。看雲起雲落,還有那無波無瀾的江水,整顆心都舒暢多了。
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她和同學一起坐在甲板上吹著江風嗑著瓜子,暢談人生。
那時候的生活真的無憂無慮,是現在比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她們有多少人實現了當初的夢想。
秦慕深抬起頭親了親她的嘴角,“今天不去公司,帶你去個好地方。”
穆雪燕揚了揚唇角,“好地方?這麼神秘?”
秦慕深,“你到了就知道,時間還早,你要是困了就再睡一會兒。”
說完,秦慕深就繞過車子,坐在了駕駛室。
穆雪燕側過頭,本是想跟他說會兒話,然後就被他那棱角分明的完美線條給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