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橫眉冷眼坐在公案高位上,手握驚堂木,重重一拍,喝道:
“大膽狂徒!官府大堂也敢硬闖,你可知罪?”
一眾吏員、捕頭、衙役頓時精神一振,默默挺起胸膛,生出底氣,等著看淩宇的下場。
“不知,我隻是想問問。”
淩宇轉移話題道:“有人強搶民女,你們管不管?”
“那要看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
站在府君身旁的主簿官吏接過話茬。
於是淩宇簡單把老夫婦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今天那老倆口的案子吧,空口無憑,沒有證據,不予處理,本官不想再強調第二遍,還有什麼事?”
府君強行下了定論,高高在上道:“沒有就束手就擒吧,國難當頭大戰將起,你作為修士得入軍從營,這是大將軍的指令,你也不能成為漏網之魚。”
“沒有證據你們不會自己去查?”
淩宇質問:“你坐上那個位置,占了府君身份,卻隻會說不予處理,要你何用?
你這妖怪的目的,是到處抓捕修士送去參軍,好讓居民區空虛,其他妖怪更好趁虛而入是吧。”
“大膽!汙蔑府君是重罪,來人啊,即刻將他捉……”
那主簿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飛劍穿喉而過,釘在了牆上。
與此同時,淩宇遁入地裡,出現在府君身後,一把按住對方的天靈蓋,道:
“你真當我也是好欺負的?”
話罷,他猛然發力,將那頭顱擰動一百八十度,讓府君的臉從前麵轉到後麵。
“你~你不是人……”
府君一時間還未斷氣,死死盯著淩宇,隨後人頭才慢慢化作吻部尖長的鼩鼱頭。
“府君死了?”
“不妙,我們會遭受牽連。”
“快看,府君竟是妖怪,現出原形了。”
……
淩宇把鼩鼱精的屍體丟到人群中,自己坐在了公案高座上,拍下驚堂木,喝道:
“肅靜!”
原本開始混亂的現場頓時一滯,氣氛凝固,眾人急忙收聲,生怕觸怒那位殺星。
一些與府君狼狽為奸的吏員見勢不妙,起身往外麵跑。
可沒跑幾步,就被懸在空中突然出鞘的刀瞬間追上,當場斬殺。
淩宇又拍了下驚堂木,其威勢與能力,嚇得一衙役磕頭就跪,以示臣服。
一人跪後兩人跪,從眾效應,很快就跪成了一片,大堂內落針可聞。
淩宇再次開口:“跟你們溝通真是費勁,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來個人告訴我,是誰打了那對老夫婦,搶了銀錢。”
眾人埋著頭,沉默半晌,沒一個敢答話。
淩宇有些惱火:“沒時間跟你們耗,要麼把人推出來,要麼就都去陪葬。”
“回稟大人,是他們四個。”
一獨臂捕頭這才不得不起身,從衙役中點了四人出來。
…對老人家都下手那麼殘忍,還以為會是妖怪乾的,沒想到是四個人族。…。。
淩宇自嘲一笑,雖然他肉身是妖怪,但靈魂與內心都屬於人。
所以對‘同族之間下手更狠’這種情況,他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