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墨蘭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見疼愛的墨兒這幅模樣,盛紘當即整了整臉,問道:“墨兒,你這是怎麼了,在馬球會上受委屈了?”
墨蘭正在氣頭上,扭過頭偏向一邊,也不回話。
此時長楓跟在後麵走了進來。
不過不同於墨蘭,他臉上倒是洋洋得意,嘴裡還輕聲哼著小曲。
盛紘不由眉毛一皺,問道:“長楓,今日馬球會上發生了何事,怎麼墨兒這般模樣,有人欺負她了?”
長楓撓了撓腦袋,一臉的不知所措,“有人欺負妹妹嗎?我不知道啊!”
長楓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畢竟他今天除了和榮顯投壺,什麼事也沒乾,最多就是回來的馬車上,一直在暢享自己日後和勳貴子弟們一起遊玩汴京的場景。
林噙霜也顧不上點茶了,美眸微微瞪了長楓一眼,隨後快步走到墨蘭身邊輕聲安慰道:
“墨兒,怎麼了?難道是馬球會上不順心?”
墨蘭現在有點尷尬。
她本以為房裡隻有母親在房裡,所以準備耍些小女子脾氣,等母親過來安慰的時候,再說些大娘子和如蘭的壞話,然後母女倆一起控訴葳蕤軒的那些人。
但誰知道本應該在應卯的父親居然也在房裡……
那有些話就不好說了。
於是墨蘭隻是簡單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麼。”
說著,在林噙霜的目光下,隱晦的看了眼盛紘,林噙霜心領神會,知道墨蘭的話應該不方便當著盛紘的麵說,於是小心將墨蘭摟在懷裡,轉而朝長楓道:“墨兒有事,你這個當哥哥的今天在乾嘛?”
“是啊,你一問三不知,你今天在馬球會那乾嘛呢?”盛紘果然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也將矛頭指向了一臉懵逼的長楓。
不是剛還在說墨蘭的事嗎?
怎麼就轉到我頭上了?
不過長楓也不怕,反而頗為自得地道:“我今日在和富昌侯府的顯哥兒一起投壺。”
“富昌侯府的顯哥兒,榮顯?”
盛紘果然一臉驚奇,走上前問道:“你怎麼和他有交集了?”
“自然是趣味相投!”
長楓更是得意。
“我剛去那人生地不熟,原本在那一個人投壺,誰知那顯哥兒看見了,興許是被我投壺的技藝所吸引,邀著我和他們一起玩,我推辭不過,這才應允過去。”
盛紘知曉自己這個兒子的習性,自動忽略了長楓對自己投壺技藝的自吹自捧,直接關注到結果,當即點頭讚賞道:“不錯,雖說富昌侯府榮家是窮人乍富,但如今他家正風光,和他們家的子弟玩樂在一起倒是也行。”
盛紘還要再說幾句,就見雪娘走了進來,傳話道:“主君,大娘子剛才派了人過來。”
盛紘沉吟片刻,問道:“說了什麼?”
“說是讓主君立即到大娘子房裡去,有要事要交待。”
雪娘把“商量”換成“交待”,頓時惹得盛紘眉頭皺了起來,不耐道:“你出去和那個女使說,我現在有事,等到了晚宴的時候自會過去。”
雪娘輕輕行了一禮,應道:“是,主君,我這就去把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