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趙構新政(1 / 2)

趙桓又往南跑了,建康城裡的錦衣衛立刻將消息向被傳去,但速度再快,這消息也不可能立馬就送到趙構的手中。

當然了,這消息就是被趙構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趙桓在建康早晚要逃的麼,像南陳那麼耿直的人可沒多少。明明淮南之地丟的一乾二淨,江北州郡儘為北周所有,陳叔寶父子竟還敢蹲在建康城不動彈。

看人家趙九妹,渡江之後根本就沒在建康城逗留過。雖然定都杭州會叫南宋顯得進取心不足,但人家好歹安全啊。

閒話略過,轉回話題來,眼下趙桓的二度逃去,這也是趙構所允許的麼。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再一再二,萬萬不可再三。

而如此消息傳到江北的北軍中,卻立刻就叫折彥質軍上下士氣陡然高漲。

趙桓都已經逃跑了,這戰局的勝負還不塵埃落定嗎?

折彥質連連下令給身後的張榮,揚州城不在話下,接下來要過長江,可就看他的了。

雖然不清楚這個梁山泊的亂民賊頭怎麼就得了燕王的青睞,竟特意地下旨封他一個水軍統製的官兒,讓他整合周遭的水麵力量,納為己用。但現在折彥質也隻能靠張榮了不是?

在正史上很是留下了一筆濃墨重彩的張敵萬,就這般的要登上了曆史舞台。

心裡很清楚趙桓已經在經營江南的趙構,怎麼會沒想到水師?他給折彥質所率的東路軍準備了張榮這個比宋江更能為梁山泊代言的好漢來打下手,就像他為王淵的西路軍準備了鐘相、楊幺這股活躍在洞庭湖沿岸的力量一樣。

後者比張榮更牛掰,人家早就在洞庭湖周遭經營,下了十數年功夫,還高舉著摩尼教的大旗,把“等貴賤,均貧富”的口號喊得震天響,甚至都借口北上勤王抗金拉起了一支數百人的隊伍。

嗯,第二次東京保衛戰的時候,鐘相還真把自己兒子鐘子昂和三百健勇派去北上“勤王”。雖然還沒出荊湖就被官府勒令遣返。

但趙構聽了後也覺得很奇葩。這是老鼠在給貓舔嘩嗎?

就是現在他都不能確定鐘相內心裡的真實目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而有了鐘相、楊幺,趙構相信王淵軍肯定能更輕易的打過長江去。

趙桓帶人又跑了,揚州城裡的李綱心情是怎樣的絕望且不去管它,隻說此刻汴梁城內的趙構,正麵臨著一場全民大商討呢。

那就是中央地方的財稅劃分。

中央與地方的稅賦劃分事宜,這彆說在眼下時候,就是在21世紀那都是個大事。

在趙宋一百七十年的離市裡,不管是王安石變法之前的舊法,還是王安石製定的新法,那都是給地方上留下了不少的財富的,這叫富藏天下。所以在大宋朝做官,那真叫一個舒坦。

可是宋徽宗上台後,蔡京打著新法的幌子玩出了不少的花樣,把好大喜功又奢侈無度的趙佶伺候的滿意之極,但是在地方上,不止民間紳民被蔡京、楊戩等**搞出的應奉局(花石綱)、括田所折騰的苦不堪言,就是各路州府的官府庫存也儘數被掏空掏淨。

本該留在地方的錢糧物質紛紛被送入汴梁城裡,以供宋徽宗來揮霍無度。這是在國度消耗大宋的元氣和生命。

用最肮臟的角度去考慮,那些個手中有錢財的官兒,可著府庫裡繼續花銷就是了,沒必要再過多的去剝削百姓。

但現在蔡京把本來留在地方上,以備不時之需的錢糧物質都拿走了,當官的手中短了錢財花銷,自然就隻能更加刻薄的剝削老百姓了。

徽宗末年,蔡京失寵,那可不止是因為蔡京年老占權,更因為他沒能為宋徽宗提供足夠的錢財揮霍。

十幾年的時光裡,宋徽宗把祖上幾輩人積攢下的豐厚家底敗壞一空,更給天下留下了一套弊端甚多的法度來。

那孫傅就曾有一句話名傳四方:靖康元年,孫傅召為給事中,進兵部尚書。上章乞複祖宗法度,趙桓問之,傅對曰:“祖宗法惠民,熙、豐法惠國,崇、觀法惠奸。”時謂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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